明神宗為何不喜歡孝靖皇后?
這其實就是當(dāng)時的制度,再加上大臣還有太后一直施加壓力,雖然說萬歷皇帝一直都在不停的推脫,還說皇后歲數(shù)還小,在以后一定可以生兒子,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當(dāng)時萬歷皇帝的母親馬上就說,大臣們一直都在說應(yīng)該盡快的立太子,還說你對于這件事情一直都沒有發(fā)表意見,始終都不愿意處理這件事情。這也讓李太后覺得非常的生氣,李太后說自己本身就是都人,兒子也同樣是都人,這個時候萬歷皇帝自然啞口無言。所以沒有辦法,就只能夠按照太后的意思,最終就把自己最討厭皇后的兒子立為太子。
萬歷皇帝和皇后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好,甚至還會特意的疏遠他,不理睬他,還會讓他居住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宮殿,在這個宮殿上面還可以看到有門鎖著,其實這就如同是打入冷宮一般。
后來在皇后病危的時候也打算請皇帝,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那個時候皇后的雙眼早就已經(jīng)失明,母親拉著自己兒子的手,也痛惜的說道,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這么大,也真的是死而無憾。根據(jù)記載那個時候的皇后,還讓兒子一定要看一下周圍有沒有鄭家的人,擔(dān)心有人在周圍一直監(jiān)視著,這可能就會影響到兒子的前途,可以說這個皇后真的非常的凄慘。
這一個皇后在生前受到百般的折磨,而且在死后也同樣是草草了事,據(jù)說他的孫子在登基之后才將自己的祖母稱之為孝敬皇太后,然后重新的進行埋葬。在看到這里時也會讓大家看到帝王的無情,雖然許多的人都會覺得作為皇后應(yīng)該就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但是當(dāng)我們在真正深入分析之后,會發(fā)現(xiàn)這真的是一個讓大家覺得很可怕的存在。
轉(zhuǎn)載聲明:感謝您對不回頭網(wǎng)的支持,讀史使人明智,以史觀今,讓我們通過歷史中一個個的典故故事去了解歷史。喜歡的朋友歡迎轉(zhuǎn)載萬歷皇帝討厭孝靖皇后,為何卻讓她的兒子繼位呢
萬歷皇帝的下一代皇帝是明光宗朱常洛。
萬歷四十八年三月,萬歷皇帝因為長期喜好酒色再加上遼東戰(zhàn)役失敗日夜操勞,最后重病不起,于萬歷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一日,在紫禁城的宏德殿去世。
萬歷皇帝去世以后命皇太子朱常洛繼位,朱常洛繼位以后不到十天也患病不起,最終于1620年9月26日去世,在位只有一個月。
擴展資料:
因為朱常洛是明神宗偶然臨幸宮女所生,所以明神宗對朱常洛實在是喜歡不上來,對他心中充滿了鄙視,無論朱常洛做什么,做事做的如何盡心盡力,就是得不到明神宗的肯定,時不時還要被痛罵一頓。
而沒有成為太子母親的鄭貴妃對朱常洛更是恨到骨髓底,不僅時常在明神宗面前煽風(fēng)點火,更經(jīng)常派人騷擾朱常洛,意圖讓朱常洛死于非命好讓自己的兒子上位,這就是有名的明宮三大案之一的梃擊案,好在朱常洛福大命大,最終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就是這樣父親不愛 后母虐待的生存環(huán)境里,朱常洛煎熬了20多年,他的這段太子經(jīng)歷也直接影響了朱由校和朱由檢的教育和性格。
好在這時候,明神宗終于駕崩,40多歲的朱常洛終于可以登基當(dāng)皇帝了,他終于可以坐上那龍椅指點江山了。也許是因為平時受氣太多,朱常洛在生活中常以道家的無為而治來鼓勵自己。
而在接觸道家的文化中,他和父親神宗一樣喜歡上了吃丹藥,他在舉行登基大典后僅十天,也就是泰昌元年八月初十日,就一病不起。第二天的萬壽節(jié),也取消了慶典。
本來他的病不是什么疑難絕癥,只要太醫(yī)對癥下藥慢慢調(diào)養(yǎng)就可以治好。但是當(dāng)時的太醫(yī)崔文升在鄭貴妃指使下以掌御藥房太監(jiān)的身份向皇帝進通利藥,即大黃。
這種藥相當(dāng)于瀉藥。所以,接下來的一晝夜,朱常洛連瀉三四十次,身體極度虛弱,處于衰竭狀態(tài),但是真正讓朱常洛死掉的還是丹藥。
在朱常洛病倒下的十幾天后,鴻臚寺丞李可灼說有仙丹要呈獻給皇上,朱常洛在安排好朝政后服用了一顆仙丹紅丸,在當(dāng)天晚上又服用了一顆仙丹紅丸。
然而,在服用彈藥十幾天后,朱常洛還是駕崩了。后來經(jīng)太醫(yī)分析,朱常洛服用的紅丸和剛開始服用的大黃藥性相反。本就虛弱的朱常洛,在最后的歲月連遭性能相反而且猛烈的兩味藥物的折磨,便暴斃而亡。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萬歷皇帝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朱常洛
1578年,禮部奉慈圣皇太后旨意,選得錦衣衛(wèi)指揮使王偉的長女王氏為萬歷皇后,并擇得黃道吉日,由張居正等人主持,于二月十九日完成了皇帝的大婚典禮。
對于16歲的萬歷皇帝來說,這次大婚并不是一件撼動人心的大事。他和這位13歲少女結(jié)婚,完全是依從母后慈圣的愿望。太后年高,望孫心切,在她心中對孫子的企盼是越早越好、越多越好。按照祖制,皇后一經(jīng)冊立,皇帝再冊立其他妃嬪即為合理合法,她們都可以為皇帝生兒育女。
萬歷皇帝不只是對這位王皇后沒有興趣,對其他的妃嬪也同樣毫無興趣可言。那個在他生活占有重要地位的女人,還要在幾年之后才會出現(xiàn),這時的他感到的依然是空虛和煩悶。朱紅色的宮廷固然壯麗輝煌,但是欠缺大自然的靈光風(fēng)采,因而顯得平淡無奇。即使雕梁畫棟之上刻滿了栩栩如生的飛禽走獸,也因缺少鮮活的血液而顯得干枯單調(diào)。按照節(jié)令,宦官宮女們把身上的皮裘換成綢緞,再換成輕紗,直至打掃落葉,疏通御溝……這一切越來越顯得重復(fù)無聊,在遵循固定節(jié)奏流逝的時光中,既缺乏動人心魄的事件,也沒有令人羨慕的奇遇。這種冷酷的氣氛籠罩一切,即使貴為天子,也只好無可奈何地仰天長嘆。
明代的宮女大都來自北京和周圍省份的平民家庭,像選后妃一樣,容貌的美麗與否并不是唯一標(biāo)準(zhǔn)。凡年在十三四歲或者再小一點的女子都可列在被選范圍之內(nèi),但是他們的父母必須是素有家教、善良有德的人。應(yīng)選后妃的條件包括:相貌端正,眉目清秀,耳鼻周正,牙齒整齊,鬢發(fā)明潤,身無疤痕,性資純美,言行有禮。宮女的標(biāo)準(zhǔn)有別于后妃,各方面標(biāo)準(zhǔn)比后妃略低。她們在經(jīng)過多次的挑選后,入選者便被女轎夫抬進宮中,從此再難跨出皇宮一步。這些可憐的宮女,只有在騷人墨客筆下,她們的容貌、生活才顯得美麗而極富浪漫色彩。實際上,皇宮里的幾千名宮女都歸皇帝私有,她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只能在奴婢生活中度過一生,個別幸運者也只在無限期待中消磨時光。
按規(guī)矩,萬歷在私幸之后就該賜一物件給王氏,作為臨幸的憑證,何況這一舉動已被文書房的內(nèi)宦記入《內(nèi)起居注》。因為子孫是不許有贗品的。但由于王氏是母親宮中的宮女,雖然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去指責(zé)他的不軌,但年輕皇帝卻感到此事不大光彩。他不顧王氏那哀怨的眼神,穿衣束帶后徑自走出慈寧宮。萬歷覺得一切會隨著那片刻歡樂的過去而永遠消失,不料春風(fēng)一度,王氏卻暗結(jié)珠胎了。
王氏身懷有孕,幾個月后就因體型的變化被慈圣太后識破并盤問出來。這位老太后面對此情此景,想起自己作為宮女時的苦難與辛酸,對王氏的景況深表理解,同時也為自己有了抱孫子的機會而大為高興。一日,萬歷陪慈圣皇太后酒宴。席間,太后向萬歷問及此事,他卻矢口否認(rèn)。對萬歷一向管束嚴(yán)厲的慈圣太后,立即命左右太監(jiān)取來《內(nèi)起居注》,叫萬歷自己看。事實面前,萬歷窘迫無計,只得如實承認(rèn)。慈圣太后望著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好言相勸:“吾老矣,猶未有孫。果男者宗社福也。母以子為貴,寧分差等耶???”
在慈圣太后力主之下,王氏被冊封為恭妃。王恭妃果然不負(fù)眾望生下一個男孩,這個男孩就是一生遭萬歷冷遇和歧視的短命皇帝——光宗朱常洛。
皇帝首次得子,在這個傳統(tǒng)文化極為濃厚的國度里,自然是一件喜事。由此,皇帝下詔全國減稅免刑,派使節(jié)通知和本朝關(guān)系友好的域外邦國……表面上看這是一場喜劇,而實際上卻是一場悲劇,這場婚姻以喜劇開始卻以悲劇結(jié)束的根源,是萬歷遇到的另一個女人,即在1582年三月剛被冊封為淑嬪的鄭氏。這位長得乖巧玲瓏的小家碧玉,盡管14歲進宮,兩年之后才受到皇帝的殊寵,但她一經(jīng)介入萬歷的生活,就使這位青年皇帝把恭妃王氏置于腦后。更不尋常的是,他和這名女子的熱戀竟終生不渝,而且還由此埋下了本朝一個極為慘重的政治危機,最終導(dǎo)致大明帝國身受重創(chuàng)而最終沉淪。
鄭貴妃之所以能贏得萬歲的歡心,并不只是因為她的美貌,更多的是由于她的聰明機警、通曉詩文等他人少有的才華。如果專恃色相,則寵愛絕不可能如此歷久不衰。鄭妃透徹地看清了作為一個異性伴侶所能起到的作用,應(yīng)該怎樣以自己的青春熱情去填補皇帝精神上的寂寞。別的妃嬪對皇帝百依百順,心靈深處卻保持著距離和警惕,唯獨鄭妃是那樣天真爛漫、無所顧忌。她敢于挑逗和諷刺皇帝,同時又能聆聽皇帝的傾訴,替他排憂解愁。在名分上,她屬于姬妾,但在精神上,她已經(jīng)不把自己看成姬妾,而萬歷也真正感到了這種精神交流的力量。她不但不像別的妃嬪一樣跟皇帝說話時低首彎腰,一副奴才相,反而公然抱住皇帝,摸他的腦袋……這種“大不敬”的“野蠻”行為,除她之外,是無人敢做的。也正是她表現(xiàn)的不同,萬歷才把她引為知己而更加寵愛,不到三年就把她由淑嬪升為德妃再升為貴妃。
1586年,鄭貴妃生下兒子朱常洵。由于萬歷對王恭妃和鄭貴妃的待遇不同,長達幾十年的“國本之爭”由此揭開了帷幕。
還在常洵出生以前,首輔申時行就曾建議萬歷早立太子。但萬歷皇帝不愿把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生的兒子立為帝位的合法繼承人,便以皇長子年齡尚小為借口推托過去。常洛5歲時,王恭妃還未受封,而常洵剛剛出生,鄭貴妃即被封為皇貴妃,這不能不令那些早就疑心重重的大臣們懷疑萬歷要廢長立幼。他們不愿因?qū)Υ耸伦尣蕉挥浫胧穬?,讓后世覺得朝中無忠君愛國之人。
就在冊封鄭貴妃的當(dāng)天,戶科給事姜應(yīng)麟即上疏,給正熱血沸騰的萬歷心中潑了一瓢冷水。姜應(yīng)麟在疏中用的言辭極為尖銳沉重,他無非是希望萬歷能收回成命,名義上說先封王恭妃,而實際則是要萬歷封皇長子為太子。結(jié)果使得姜應(yīng)麟及后來為姜說情的吏部員外郎沈、刑部主事孫如法一并獲罪。接著又有南北兩京數(shù)十人上疏申救,萬歷對此雖置之不理,我行我素,但心中卻極其惱火。近400年后,明史研究學(xué)者黃仁宇先生在論述萬歷這一時期的生活和政見時,曾有過獨特的見地:萬歷皇帝對于自己的“私生活”被人干預(yù)感到難以忍受,他覺得這如同把金銀首飾、玉器古玩賞賜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別人無權(quán)干涉。而此時的臣僚對萬歷皇帝越來越“出格”的作為同樣感到困惑:貴為天子,怎好如常人那樣感情用事、為所欲為呢?像歷朝大臣一樣,他們總是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好皇帝身上,而最要緊的就是那個“好皇帝”是他們輔佐之人。這樣,他們獲得賞賜時,不管是官階或者財物,都會隨著皇帝的聲望而提高欣賞之物的價值。張居正改革社會的試驗和培養(yǎng)皇帝的努力,雖然以身敗名裂而告終,但大臣中仍不乏繼續(xù)奮斗者,他們尤其不愿看到萬歷被一個女人“勾引”而誤國誤民。
自從冊封鄭貴妃為皇貴妃引起群臣幾乎一致的反對以來,萬歷對臨朝聽政十分厭惡。這時候,慈圣太后已經(jīng)在慈寧宮中安度晚年,五更時分不再到萬歷住所呼喊“帝起”并攜之登輦上朝了,張居正已死,馮保被貶,那位被稱為“和事佬”的當(dāng)權(quán)者首輔申時行,抱著萬歷有朝一日自會覺悟的幻想,對皇帝一再遷就。這樣,萬歷皇帝在那些國色天香、銷魂蕩魄的六宮佳麗與板著面孔吹毛求疵的大臣之間,選擇了前者。只有置身其中,他才能感到片刻寧靜與歡樂。尤其是在那位體態(tài)嬌柔、情投意合的鄭貴妃面前,他才感到作為一個人的真實存在。
既然大臣敢放膽抨擊萬歷隱私,那么皇帝身邊的宦官也就不再為向外廷傳遞一些秘聞而感到忐忑不安。萬歷皇帝日常生活放縱的消息不斷傳出,加上皇帝不時以“頭?!睘橛刹慌e行早朝,那些虎視眈眈糾偏的大臣又發(fā)起新的一輪“攻擊”。萬歷被激怒了,上疏干涉皇帝“私生活”的禮部尚書洪乃春被拖到午門外廷杖60,然后削職為民,以致最后憤郁而死。這以后廷杖幾乎成了萬歷對付那些對他和鄭貴妃之間的關(guān)系敢于置喙的大臣們最主要的手段了。
就像黃仁宇先生指出的那樣,大臣們被杖之后,立即以敢于廷爭面折而聲名天下,并且名垂“竹帛”。死是人人都懼怕的,但只是屁股上挨幾板子就可以名垂千古,為此而冒險的也就大有人在。萬歷皇帝在這些前仆后繼的勸諫者面前,到底還是筋疲力盡了,他頭腦中自當(dāng)皇帝始就存在著的那點兒幻想也隨之破滅。母親和張居正賦予了他滿腹經(jīng)綸、道德倫理、為君準(zhǔn)則、三綱五?!坪跻磺卸家丫邆?,但就是沒有賦予他堅強的意志和自信,而這一點恰是一個人最應(yīng)該具備的精神財富。正因為如此,他才失去了祖宗們那樣的真正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和權(quán)威。表面看來,他是因為鄭妃而萬念俱灰走上了一條自我毀滅的不歸路,而實際上他的灰心是因為他無力駕馭這個龐大的帝國機器造成的。貪財好色并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來世,只是他消極對抗的手段,既然這個帝國機器造就了這樣一個皇帝,那么,歷史也只能讓他沿著這個軌道走下去了。
在慈圣皇太后的干預(yù)下,萬歷無可奈何地立朱常洛為“皇太子”
鄭貴妃聽到萬歷要立常洛為太子的消息,雖然感到大勢已去,但她還是要作最后一搏。早在幾年前,萬歷皇帝為討鄭貴妃的歡心,曾許愿將來封朱常洵為太子。鄭貴妃施展聰明,讓皇帝寫下手諭,珍重地裝在錦匣里,放在自己宮中的梁上,作為日后憑據(jù)??墒?,當(dāng)鄭貴妃滿懷希望地打開錦匣時,不禁大吃一驚:一紙手諭讓衣魚(蠹蟲)咬得殘破不堪,“常洵”兩字也進了衣魚腹中!迷信的皇帝長嘆一聲:“此乃天意也?!苯K于不顧?quán)嵸F妃的淚眼,而把朱常洛封為“太子”,常洵封為“福王”,封地洛陽。
至此,前后爭吵達15年,使無數(shù)大臣被斥被貶被杖打、萬歷皇帝身心交瘁、鄭貴妃悒郁不樂、整個帝國不得安寧的“國本之爭”,才算告一段落。但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
慈圣皇太后終于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告別她為之費盡心血但仍牽腸掛肚的朱家江山和不爭氣的兒子,溘然長逝。就在臨死之前,她又辦了一件足以令群臣熱血沸騰、讓萬歷十分尷尬、讓鄭貴妃恨之入骨的大事。
按照明朝祖制,所封藩王必須住在自己的封國里,非奉旨不得入京。但鄭貴妃的兒子朱常洵卻恃父母之寵,竟在皇宮中十多年不赴封國洛陽。正當(dāng)皇帝和群臣為常洵就藩一事爭得難解難分之際,行將就木的“幽靈”出現(xiàn)了,她先是召問鄭貴妃:“福王何未赴封國?”
極端聰明伶俐的鄭貴妃不像上次萬歷皇帝在母親跟前那樣慌亂和愚笨,她沉著地回答:“太后明年七十壽誕,福王留下為您祝壽。”
慈圣太后畢竟深懷城府,她冷冷地反問:“我二兒子潞王就藩衛(wèi)輝,試問他可以回來祝壽否?”鄭貴妃無言以對,只得答應(yīng)督促福王速去封國就藩。
萬歷皇帝敵不住太后和大臣們的輪番攻擊,在慈圣太后去世一個月后,終于讓福王赴洛陽就藩去了。臨行那天早晨,天空陰沉,時有零星雪粒落下,北國的冷風(fēng)從塞外吹來,使人瑟瑟發(fā)抖。宮門前,鄭貴妃和兒子面面相對,淚如泉涌。福王進轎啟程的剎那間,已是兩鬢斑白、長須飄胸的萬歷皇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抬起龍袖,想遮掩自己發(fā)燙的眼睛,但渾濁的淚水還是嘩嘩地流了下來。
回到宮中,萬歷皇帝即臥龍榻,悲痛欲絕。他感到深深的內(nèi)疚,因為自己到底還是辜負(fù)了鄭貴妃的一片癡情,沒能把常洵立為太子。自己雖貴為天子,而終被群臣所制,讓愛子離京而去。一切都在失去,權(quán)威、父子深情、榮耀……備受創(chuàng)傷的心中只剩一個鄭貴妃了。
正是出于這種心理,萬歷才在生命最后一刻,遺命封鄭氏為皇后,死后葬于定陵玄宮。可300余年后,定陵玄宮洞開,人們發(fā)現(xiàn)所有的棺床上都沒有鄭貴妃的影子。后殿并列的三口朱紅色棺槨,中間是萬歷皇帝,左邊是孝端皇后王氏,右邊是孝靖皇后王氏,也就是太子朱常洛的母親。這一悲劇性的安排,確乎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既然生前就已對臣僚失去威力,那么在他死后,這種威力就更不存在。他的遺詔沒能實現(xiàn),因為大臣們認(rèn)為大行皇帝(對剛死去皇帝的稱呼)的遺詔“有悖典禮”?;实蹖⑺溃賮韮粤⒒屎?,誰來主持這個結(jié)婚儀式?
不過,這出悲劇不是太子朱常洛所為,因為他只當(dāng)了29天皇帝便命赴黃泉,朱常洛的兒子、16歲的朱由校在當(dāng)上皇帝后,將他的祖母王貴妃追尊為孝靖太后,并從東井把棺槨遷來,和萬歷皇帝、孝端太后一起葬于定陵玄宮成就了這段“好事”。
萬歷皇帝寵愛的鄭貴妃比他多活了10年,她被認(rèn)定是禍國殃民的妖孽,得不到朝中群臣的同情。這10年,她住在紫禁城一座寂寞的宮殿里,和她的愛子福王天各一方,飽嘗母子分離之苦和世態(tài)炎涼。1630年,鄭貴妃死去,帶著無比的絕望與怨恨走進了銀泉山下一座孤零零的墳?zāi)埂?br>走進陰冷的地下玄宮,面對三口朱漆脫落的巨大棺槨,留給人們的印象仍是命運的殘酷。假如中間棺槨內(nèi)的萬歷皇帝還有知覺,大概是不會瞑目的。因為他心愛的女人,這唯一一個把他當(dāng)成“人”的女人,并沒有長眠在他身邊。他們的恩愛生前未得到認(rèn)可,死后同樣無法如愿,這不能不算作萬歷皇帝的一出凄婉的愛情悲劇。同時,面對棺槨,也不能不為帝國欷嘆息。傳統(tǒng)觀念不可逾越,一個年輕聰穎的皇帝在政治生涯中無法充分利用自己的創(chuàng)造力,個性也無從發(fā)揮,反而被無形的鎖鏈牽引進陰森可怖的洞穴。一位哲學(xué)富有詩意的家說:“生命不過是一種想象,這種想象可以突破人世間的任何阻隔。”在這地宮深處,潮濕霉?fàn)€的棺木和膠結(jié)污腐的油泥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法沖破的凝固和窒息。更為可悲和令人遺憾的是,那個曾經(jīng)為萬歷皇帝付出過青春和愛情的鄭貴妃,一直為后人所唾罵。即使史學(xué)家也未必給予這個悲劇性女人公正的評價。“女人乃亡國之禍水”,同樣是對鄭貴妃的結(jié)論。在“國本之爭”這個主題上,尚有為數(shù)眾多的歷史研究者,其觀點依然站在四百年前萬歷一朝的臣僚一邊。似乎鄭貴妃天生就該安分守己地做任人宰割的妃嬪,而不應(yīng)有做皇后的非分之想;萬歷皇帝天生就該和王恭妃恩恩愛愛,不應(yīng)有真正的愛情……這些有悖常情的論斷大多出于一種僵化、保守、人云亦云的思想驅(qū)使,無疑有失公允,弄得是非漸已分明的歷史,再度蒙上了一層難以辨認(rèn)的銹跡。
這是鄭貴妃的悲哀,也是后來者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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