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講,不愿意開會的人,嫌棄的多是會議的云山霧罩,講話的照本宣科,激情不足矯情有余,難免讓人昏昏欲睡。參加這樣的會議,完全是當(dāng)成硬性任務(wù)去完成,不讓人如坐針氈就不錯了,根本別想著能有多少收獲。但太師蔡京召集的會議卻是應(yīng)者云集,少有不情愿參加或者一坐下就打瞌睡的。
蔡太師浸淫官場多年,對文山會海帶來的生命侵害深有感觸,因此特別懂得怎么安排好會務(wù),營造出別開生面的會議場面,讓大家興高采烈開會來,神清氣爽回家去。
蔡太師開會,一不靠面子,二不靠權(quán)勢,三不靠小恩小惠。其法寶是焚香,相比會議帶給精神的云山霧罩,這是直接刺激肉體的另類云山霧罩。
會議間歇,蔡太師高聲命令焚香,半天卻無絲毫動靜。正當(dāng)各位會蟲子望眼欲穿之時,一聲“準(zhǔn)備完畢”隔簾傳來。伴著蔡太師一聲令下,垂簾緩緩卷起,只見濃重的云氣裹挾著厚重的香氣翻滾著涌入會場,一時間云霧蒸騰,好像天上神仙聚會一般?!峨u肋篇》詳細地記述了這動人心魄的全過程,稱其為“靄若云霧”,能見度低得讓各位會友互相都快看不見了。
散會之后,與會者的衣冠香氣縈繞,數(shù)日不散。由此我們可以大膽推斷,蔡家的會客廳人氣一定很旺,連墻角都得擠滿了人,是貨真價實的旺角。保不齊還有些投機分子里三層外三層把能穿的衣服都裹在身上,借著開會一并來熏香。
不管怎么說,這樣的云山霧罩,一定贏得了與會者一致的拍手稱快。要是隨便采訪幾個參會人,肯定說這樣的會議形式新穎,氣氛輕松,能振奮精神。大家紛紛表示,這樣的會不僅要開,而且要多開,三天開一次是絕對不夠的,一天開三次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當(dāng)然,開這樣的會,花費不菲。據(jù)《高齋漫錄》記載,從柬埔寨進口的一種香,一兩要20萬錢。按照當(dāng)時的消費水平,20萬錢可以買上等耕地好幾十畝,蔡太師曾經(jīng)一次聚會焚燒掉二三兩香。算起來,等于一下子燒光了上百畝地。
開這樣的會,儼然變成了燒錢,然而卻一直未曾銷聲匿跡。雖然有眾多批評會議太頻繁的聲音,雖然有諸多反對奢侈浪費的聲浪,這沒完沒了的會照開依舊,好似那野火燒不盡的離離原上草,被種種理由的春風(fēng)吹了又生,且生生不息。
人物生平
元豐八年(1085年),群臣議立新君,蔡京附會蔡確,想害王并貪定策之功,沒成。司馬光掌權(quán),恢復(fù)差役法,限期五天,臣僚們都擔(dān)心太急迫,只有蔡京如約,使其轄區(qū)全部改雇役為差役,沒一人違反。他到政事堂向司馬光匯報,司馬光高興地說:“若人人奉法如君,有什么行不通!”不久,臺、諫官說蔡京懷奸邪、壞法度,因此蔡京調(diào)到地方為知成德軍,改知瀛州,調(diào)到成都。諫官范祖禹論說蔡京不可用,于是改為江、淮、荊、浙發(fā)運使,又改知揚州。經(jīng)過在鄆州、永興軍任官后,遷為龍圖閣直學(xué)士,再知成都。
紹圣初年(1094年),回到朝廷,任代理戶部尚書。章又改變役法,設(shè)機構(gòu)討論,長時間不能決策。蔡京對章說:“按熙寧役法實行,還有什么可議論的?”章同意,于是決定采用雇役法。差役雇役兩法,司馬光、章不同。十年間蔡京再歷此事,易如反掌,蔡京與他們兩人互相依仗而成就此事,有見識的人因而發(fā)現(xiàn)他的奸猾。
蔡卞為右丞,蔡京為翰林學(xué)士兼侍讀、修國史。文及甫一案出現(xiàn),命蔡京追查處理,蔡京逮捕內(nèi)侍張士良,命他講出陳衍事狀,就以大逆不道罪處理陳衍,劉摯、梁燾一起受到彈劾。陳衍被誅殺,劉摯、梁燾也遭貶死,他們的子孫都被禁錮。王巖叟、范祖禹、劉安世被流放到遠方。蔡京覬覦執(zhí)政的位置,曾布知樞密院,忌恨蔡京,暗地對宋哲宗說蔡卞已備位樞府,蔡京不能同時被提拔,只進宮為承旨即可。
童貫以供奉官的身份到三吳訪求名家書畫、各種奇巧之物,在杭州住了幾個月,蔡京極力巴結(jié)他,日夜陪伴他,凡是蔡京畫的屏幛、扇帶等物,童貫每天都送到宮中,并附上自己的評論,于是皇上開始留意蔡京。太學(xué)博士范致虛一向與左街道錄徐知常友好,徐知常認為符水出入元符后殿,是在預(yù)示著什么,范致虛進一步交結(jié)他,講出他平日意向,說非讓蔡京為相,就不能有作為。不久,嬪妃、宦官也一起稱贊蔡京,于是范致虛升為右正言,起用蔡京為定州知州。
崇寧元年(1102年),調(diào)蔡京知大名府。韓忠彥與曾布不和,謀劃薦舉蔡京以自助,于是,蔡京仍為學(xué)士承旨?;兆谟幸庑揎椢?、豐政事,起居舍人鄧洵武偏袒蔡京,做了《愛莫助之圖》獻給宋徽宗,宋徽宗才決定重用蔡京。韓忠彥被罷相,蔡京為尚書左丞,不久,蔡京取代曾布為右仆射,詔命傳下那天,宋徽宗在延和殿召見他,賜坐,對他說:“神宗創(chuàng)法立制,先帝繼承,兩遭變更,國家大計還未確定。朕想繼承父兄的遺志,卿有何指教?”蔡京叩頭謝恩,表示愿效死力。崇寧二年(1103年)二月,遷任左仆射。
宋朝向南開辟黔中,建靖州。辰溪徭反叛,殺了溆浦縣令,蔡京懸重賞,招募能殺辰溪徭的人,規(guī)定殺他們的首領(lǐng)一人,賜絹三百匹,拜官班行,且不必追究原委。荊南守馬王成說:“有生徭,有省地徭,現(xiàn)在不知叛亂的是哪一族,如果按殺人多少行賞,恐怕會有冤死和濫賞的事。”蔣之奇知樞密院,害怕違背蔡京的意思,上言說馬王成不體諒國家,蔡京免馬王成的官,命舒代替,希望他能剿滅徭人的反叛。于是,向西收復(fù)湟川、鄯、廓,攻取羊、夜郎。
蔡京提拔童貫領(lǐng)節(jié)度使,以后楊晉戈、藍從熙、譚稹、梁師成都沿襲而為節(jié)度使。凡是內(nèi)侍升遷都依外官例歸于吏部,使祖宗的法度蕩然無存。蔡京又想控制兵權(quán),建澶、鄭、曹、拱州為四輔,每輔屯兵二萬,用他的姻親及親信宋喬年、胡師文為郡守。禁軍巡夜打更每月給錢五百,蔡京立即增加十倍來收買人心。他擅作威福,朝廷內(nèi)外沒有人敢有異議。他連續(xù)升官至司空,并被封為嘉國公。
當(dāng)時元時的朝臣被貶斥流放或死去的已剩下不多了,蔡京還不滿意,下令列舉他們的罪狀,以司馬光為首,把他們看成奸黨,在文德殿門前立石碑,他親自書寫碑文,發(fā)布到各地。起初,元符末因出現(xiàn)日食,下詔求言,言者大多談及熙寧、紹圣時的政事,就又把范柔中等人定為邪等,寫上姓名。有三百零九人的名字在這兩個名冊中,他們的子孫也遭禁錮,不能在京城及附近做官。
崇寧五年(1106年),蔡京被提拔為司空、開府儀同三司、安遠軍節(jié)度使,改封為魏國公。
當(dāng)時國家持續(xù)太平,府庫充盈,蔡京首倡豐、亨、豫、大之說,視官爵財物如糞土,前代積累的財富被揮霍一空。宋徽宗曾舉辦宴會,拿出玉杯、玉卮給輔臣看并說:“我想用它們,又怕人們認為太奢侈。”蔡京說:“臣過去出使契丹,看見玉盤玉杯,都是石晉時的東西,契丹拿來在臣面前夸耀,說南朝沒有?,F(xiàn)在用它們祝壽,并不過分?!彼位兆谡f:“先帝做一小臺才數(shù)尺,上書的很多,朕很怕他們的話。這些玉器已放置很久了,如果人言又起,無法分辯?!辈叹┱f:“事情如果合乎情理,言多也不值得害怕。陛下應(yīng)當(dāng)享受天下的供奉,區(qū)區(qū)玉器,又算得了什么!”
政和二年(1112年),把蔡京召回京師,仍為宰相,改封魯國公,三天去一次都堂辦理政事。蔡京離朝時,中外學(xué)官很多以時政為題考試的。提舉淮西學(xué)士蘇木或想向上爬,獻議請搜取五年來的考試題,進行詢問比較,以觀向背,有三十多人因此獲罪。原來宋制規(guī)定,凡詔令都由中書門下議定,然后令學(xué)士草擬。
到熙寧間,宋徽宗降手詔不由中書門下共議之事,是因為有大臣暗中所為。到蔡京時又怕言者非議自己,故而做御筆秘密進上、請徽宗親自批示頒布,稱為御筆手詔,違者以違制論罪。事無巨細,都借以推行,甚至有不像皇帝手書的,群僚都不敢說。于是貴戚、近臣爭相請求,以至于讓內(nèi)侍楊球代書,號為“書楊”,蔡京又擔(dān)心起來但也無法禁止了。
不久又改定官名,以仆射為太、少宰,自稱公相,總治尚書、中書、門下三省。追封王安石、蔡確皆為王,三省官吏不再定額,以致五品階官成百,有的一身兼領(lǐng)十多種俸祿。侍御史黃葆光議論他,立即被流放到昭州。蔡京提拔故吏魏伯芻負責(zé)榷貨,造料次錢券百萬緡獻給宋徽宗,宋徽宗大喜,拿著它們給左右的人看說:“這是蔡太師給我的奉料啊?!蔽翰c被提拔為徽猷閣待制。
蔡京的兒子蔡攸、蔡倏、蔡,蔡攸的兒子蔡行,皆官至大學(xué)士,相當(dāng)執(zhí)政。蔡娶茂德帝姬。宋徽宗上七次到他家,賞賜不計其數(shù)。讓他坐著與宋徽宗飲酒,大致使用家人的禮儀。蔡京家的仆役有做大官的,陪嫁的婢女有封為夫人的,這樣公論漸漸地不贊許他了,宋徽宗也討厭、看不起他。
宣和六年(1124年),憑借朱的勢力,再度起用蔡京為相。蔡京到此四次掌權(quán),老眼昏花不能辦事,政事都由他的小兒子處理。凡是蔡京所批,都是蔡所做,并替蔡京上奏。蔡每次上朝,侍從以下都拱手相迎,低聲耳語,堂吏數(shù)十人,懷抱案卷跟在后面,于是他恣意為奸,竊弄威權(quán),立即用他的妻兄韓木呂為戶部侍郎。他們一起密謀,挑撥是非,陷害和驅(qū)逐朝士,建宣和庫式貢司,各地的金帛及庫藏,都被搜刮來充實它,作為天子的私財。
宰相白時中、李邦彥只奉行文書而已,不久,蔡不能勝任其職,他的哥哥蔡攸也揭發(fā)他們,宋徽宗大怒,想流放他們,蔡京極力請求免他的罪,宋徽宗只令停他的俸養(yǎng),但把韓木呂貶到黃州。不久,革去蔡侍讀,毀掉賜出身的詔令,蔡京也辭職。當(dāng)時白時中等上書請罷蔡以動搖蔡京的地位,蔡京毫無退意。宋徽宗讓童貫去蔡京那兒,令他上章辭官,童貫到后,蔡京哭著說:“皇上為何不容京幾年?一定是有人進了讒言。”童貫說:“不知道。”蔡京不得已,把辭職的章奏交給童貫,宋徽宗命詞臣代他做辭職三表,于是,宋徽宗降詔同意。
乾道四年(1168年),蔡京后裔把其骸骨遷回仙游楓亭故里今莆田仙游縣楓亭鎮(zhèn)溪南村安葬。
性格特征 蔡京天資兇狠狡詐,舞弄權(quán)術(shù),以智慧控制別人,在皇帝面前,專門窺伺人主之意以求固位專寵,始終對皇帝說,不必拘泥流俗,應(yīng)該竭盡四海九州的財力來滿足自己享樂。宋徽宗也知道他奸詐,故屢罷屢起,并選與蔡京不合的人為執(zhí)政來牽制他。蔡京每當(dāng)要被免職時,就去向皇帝哀求,跪地磕頭,毫無廉恥。宋收復(fù)燕山時,蔡京送詩給蔡攸,表明此事行不通,希望此事不成以自我解脫。見利忘義,以至于兄弟不合睦,如參、商二星;父子不相關(guān),如秦、越二國。晚年以家為官府,謀求升官的人,聚集在他的門下,只要輸錢納貨,就是仆隸也可當(dāng)上美官,丟棄國家綱紀(jì)法度,使它們?nèi)缤撛O(shè)。處處患得患失,培植個人勢力,盤根錯節(jié),牢不可破。最終導(dǎo)致國家禍亂,雖貶死在道路上,天下人仍以沒處死他為恨。
軼事典故
歷史評價 北宋歌謠:“打了桶(童貫),潑了菜(蔡京),便是人間好世界?!? 方珍:“蔡京睥睨社稷,內(nèi)懷不道,效王莽自立為司空,效曹操自立為魏國公,視祖宗為無物,玩陛下如嬰兒,專以紹述熙豐之說為自謀之計。京不孝夾持人主,下以謗訕詆誣天下。大臣保家族不敢議,小臣護寸祿不敢言。顛倒紀(jì)綱,恣意妄作,自古人臣之奸,未有如京今日之甚者?!?/p>
孫覿:“自古書傳所記,巨奸老惡,未有如京之甚者。太上皇屢因人言,灼見奸欺,凡四罷免,而近小人,相為唇齒,惟恐失去憑依,故營護壅蔽,既去復(fù)用,京益蹇然。自謂羽翼已成,根深蒂固,是以兇焰益張,復(fù)出為惡。倡導(dǎo)邊隙,挑撥兵端,連起大獄,報及睚眥。怨氣充塞,上干陰陽,水旱連年,赤地千里,盜賊偏野,白骨如山,人心攜貳,天下解體,敵人乘虛鼓行,如入無人之境?!?/p>
陳東:“今日之事,蔡京壞亂于前,梁師成陰謀于后。李彥結(jié)怨于西北,朱結(jié)怨于東南,王黼、童貫又結(jié)怨于遼、金,創(chuàng)開邊隙。宜誅六賊,傳首四方,以謝天下。”
余應(yīng)求:“欺君妄上,專權(quán)怙寵,蠹財害民,壞法敗國,奢侈過制,賕賄不法者,蔡京始之,王黼終之,則京之罪大於黼審矣?!?/p>
洪邁:“章、蔡京為政,欲殄滅元善類,正士禁錮者三十年,以致靖康之禍?!?/p>
《宋史》:“京天資兇譎,舞智御人,在人主前,顓狙伺為固位計,始終一說,謂當(dāng)越拘攣之俗,竭四海九州之力以自奉。帝亦知其奸,屢罷屢起,且擇與京不合者執(zhí)政以之。京每聞將退免,輒入見祈哀,蒲伏扣頭,無復(fù)廉恥。燕山之役,京送攸以詩,陽寓不可之意,冀事不成得以自解。見利忘義,至于兄弟為參、商,父子如秦、越。暮年即家為府,營進之徒,舉集其門,輸貨僮隸得美官,棄紀(jì)綱法度為虛器?;际е臒o所不至,根株結(jié)盤,牢不可脫。卒致宗社之禍,雖譴死道路,天下猶以不正典刑為恨?!?/p>
《大宋宣和遺事》:“蔡京、蔡攸、童貫之徒,縱恣于上;高俅、楊戩、朱之黨,朋邪于下?!?/p>
李廷機:“童貫擅專權(quán),與京相表里。 童與金人謀,共圖契丹地。 契丹既已亡,引禍害自己?!?/p>
王夫之:“奸人得君久,持其權(quán)而以傾天下者,抑必有故。才足以代君,而貽君以宴逸;巧足以逢君,而濟君之妄圖;下足以彈壓百僚,而莫之敢侮;上足以脅持人主,而終不敢輕。李林甫、盧杞、秦檜皆是也。進用之始,即有以聳動其君,而視為社稷之臣;既用之,則信向而尊禮之;權(quán)勢已歸,君雖疑而不能動搖之以使退?!?/p>
康熙帝:“蔡京以庸劣之流,依附小人,以圖登進,即當(dāng)燭其奸回,決意屏黜,迨其誤國而始逐之,已無及矣。用人之道,誠不可不慎之于始也 ?!?/p>
梁啟超:”其下者,則巧言令色,獻媚人主,竊弄國柄,荼毒生民,如秦之趙高,漢之十常侍,唐之盧杞、李林甫,宋之蔡京、秦檜、韓胄,明之劉瑾、魏忠賢,穿窬斗筲,無足比數(shù)。“
蔡東藩:“徽宗即位以后,所用宰輔,除韓忠彥外,無一非小人。蔡京固小人之尤者也,何執(zhí)中、張康國、鄭居中,張商英等,皆京之具體耳。何執(zhí)中始終善京,固不必說,張康國、鄭居中、張商英三人,始而附京,繼而攻京,附京者為干祿計,攻京者亦曷嘗不為干祿計耶?小人不能容君子,并且不能容小人,利欲之心一勝,雖屬同類,亦必排擊之而后快?!?/p>
主要成就
同時著有《宣和書譜》二十卷:該年譜,不著撰者姓氏,所記宋徽宗時內(nèi)府所藏名家法帖,首列帝王諸書為一卷,次列篆隸為一卷,次列正書為四卷,次列行書為六卷,次列草書為七卷,末列分書為一卷,后附制誥。所記書家近二百,上起漢、魏,下迄趙宋?!端膸烊珪嵋吩疲骸八稳酥畷?。終于蔡京、蔡卞、米芾,殆即三人所定與欠!”據(jù)《福建藝文志·卷三八·史部·十方譜錄類》有載:“《宣和畫譜》二十卷,仙游蔡京等著?!惰F琴銅劍樓書目》云:不著撰人姓名,蓋當(dāng)時米襄陽、蔡京等奉敕纂定者?!?/p>
蔡京書法欣賞 蔡京的書法藝術(shù)有姿媚豪健、痛快沉著的特點,能體現(xiàn)宋代“尚意”的書法美學(xué)情趣。因而在當(dāng)時已享有盛譽,朝野上庶學(xué)其書者甚多。元陶家儀《書史會要》曾引當(dāng)時評論者的話說;“其字嚴(yán)而不拘,逸而不外規(guī)矩,正書如冠劍大人,議于廟堂之上;行書如貴胄公子,意氣赫奕,光彩射人;大字冠絕占今,鮮有儔匹?!鄙跄芊从巢叹┊?dāng)時在書法藝術(shù)上的地位。當(dāng)時的人們談到他的書法時,使用的詞匯經(jīng)常是“冠絕一時”、“無人出其右者”,就連狂傲的米芾都曾經(jīng)表示,自己的書法不如蔡京。據(jù)說,有一次蔡京與米芾聊天,蔡京問米芾:“當(dāng)今書法什么人最好?”米芾回答說:“從唐朝晚期的柳公權(quán)之后,就得算你和你的弟弟蔡卞了?!辈叹﹩枺骸捌浯文??”米芾說:“當(dāng)然是我?!贝媸罆E有《草堂詩題記》《節(jié)夫帖》《宮使帖》等。
家族成員
長子,蔡攸,字居安,曾任宋朝宰相,與蔡京不睦。靖康元年(1126年)賜死。
次子,蔡(音tiáo),早卒。
三子,蔡(音xiāo),曾任宋朝禮部尚書、保和殿大學(xué)士,靖康元年(1126年)賜死。
四子,蔡絳(音tāo),字約之,官至徽猷閣待制,后流放白州。
五子,蔡(音tiáo),娶宋徽宗的女兒茂德帝姬趙福金為妻,成為駙馬,官宣和殿待制,靖康元年被擄至金國,茂德帝姬改嫁完顏宗望。
七子,蔡,靖康元年與父在潭州崇教寺暴病而亡。
蔡、蔡術(shù)、蔡征、蔡同等皆為學(xué)士。
《水滸傳》當(dāng)中,蔡京是一個大貪官,他的女婿梁中書為了討好他,在他的生日的時候給他準(zhǔn)備了十萬生辰綱,然后派青面獸楊志前去護送。不料這事卻被公孫勝、劉唐等人知道,劉唐說到:
?小弟想此一套是不義之財,取之何礙難?便可商議個道理,去半路上取了。天理知之,也不為罪?
總而言之劉唐和其他人的意見就是,這貪官收的是不義之財,咱們大家可以把他拿過來,即使是上天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們的。不過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10萬貫生辰綱的財產(chǎn),實在是讓劉唐、晁蓋等人忍受不住誘惑。那么10萬貫生辰綱,放在現(xiàn)在究竟值多少錢呢?說出來可能會讓你嚇一跳。
我們先來做一個大略的推算,在研究古代史的時候,通常認為1000文錢等于1貫錢,1貫錢等于1兩銀子,10兩銀子等于1兩黃金。宋朝的一斤等于640克,16兩為1斤,所以1兩等于40克,也就是說10萬貫生辰綱相當(dāng)于4000千克白銀,而如今的白銀大約是3.5元1克,所以10萬貫相當(dāng)于14000000元人民幣,這是不是讓人嚇了一跳?
不過這是基于現(xiàn)代的白銀價格與古代的白銀價格一致,或者現(xiàn)代的白銀購買力和古代的白銀購買力一致的假設(shè)來推測的,由于歷史的物價和貨幣的比值一直在發(fā)生改變,這樣的推測可能會稍微與歷史事實不相同。因此我們不妨拿同時代的貨幣來對比,即拿北宋時代的貨幣與10萬貫錢來對比。
包拯是北宋著名的大官,他曾經(jīng)做到了龍圖閣直學(xué)士的地位,那么龍圖閣直學(xué)士一年的俸祿是多少呢?據(jù)《嘉佑祿令》記載,龍圖閣直學(xué)士每年的收入是:銅錢1656貫,綾10匹,絹34匹,羅2匹,棉100兩。龍圖閣直學(xué)士是從三品,古時候的官職一般到了三品就算是登峰造極了,二品和一品都是給特殊官員增加榮耀地位的虛職,所以三品的抱枕大概也是位極人臣的地位了。
而龍圖閣直學(xué)士這種朝廷大員一年的收入才1656貫,那么10萬貫大概相當(dāng)于龍圖閣直學(xué)士多少年的收入呢?整整60多年的收入。要知道,宋朝時候的官員的工資是以高著稱的,尤其是文官的工資特別高,宋朝主張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所以給士大夫的工資足以讓他們成為大富翁,但是龍圖閣直學(xué)士的工資起碼要60年不吃不喝才能積累到10萬貫。
雖然說龍圖閣直學(xué)士可能還兼職其他的職位,因此還有其他的工資,但是這也足以讓人嚇一跳了。當(dāng)時一半的大富翁不吃不喝60年才能攢下來的10萬貫被梁中書一次性就拿出來送給蔡京,由此也可以看出梁中書在任職當(dāng)中到底拿了多少好處了,怪不得劉唐說?不義之財?。當(dāng)然了,大富翁60年的積累,也讓晁蓋們心里癢癢的很。
如果用官員的工資對比我們還不理解的話,我們可以用普通人的生活開支來對比一下10萬貫的分量。因為真正的購買力就是滿足一個人的生存的問題,所有物質(zhì)的價值都是圍繞人來展開的,不論是古人還是現(xiàn)代人,一個人維持必須生存的消費可以認定為是具有相同的價值的。那么我們用這個思路來算一算,更讓人嚇得驚掉下巴。
在北宋時期,普通人的最低消費是每天20文銅錢,一年加起來也就是7-8千文的銅錢,也就是不到8貫錢,而10萬貫相當(dāng)于一個普通人12500年的支出。我們現(xiàn)代人每天的最低消費大概是多少呢?假設(shè)早晚吃外賣,中午不吃飯,再加上水電費和房租,一天的消費大概也要60元以上吧,這樣的話算一算12500年大概要消費多少元人民幣?
算出來的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為2.7375億元人民幣。梁中書一次性給老丈人送了差不多3個億,你說晁蓋他們動心不動心。實際上我覺得這個數(shù)值是最接近10萬貫的購買力的,因為如果只是千萬級別的款項,還不至于那么讓人興師動眾,派楊志去護送。而且搶到了10萬貫之后,晁蓋可是帶著水泊梁山的數(shù)千人過了許多年不勞而獲的富貴日子,這也必須得上億級別的財力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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