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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我們怎么過夏天

      食養(yǎng)人 2023-07-27 06:29:20

      聊職場/談人生/偶爾深夜煲雞湯,↑ ↑ ↑

      這幾天氣溫上升

      ,閨女放學回家進門就嚷嚷:哎呀熱死了,我要開空調(diào)

      其實也沒熱到那么夸張。大概心靜自然涼

      ,我連汗都沒出
      。窗子打開著,微風吹動白色的窗紗
      ,空氣還算清新。

      入了夏

      ,家里只要有人
      ,空調(diào)就幾乎是天天開著。在承受空調(diào)的涼意方面
      ,女人大概比男人保守得多
      。我說“承受”而非“享受”,因為發(fā)現(xiàn)周圍講“受不了空調(diào)”的女人遠遠多于男人

      有個朋友在銀行工作了幾十年

      。銀行里冷氣永遠開得很足,她說不敢穿裙子
      ,不然冷風會從小腿一直深入骨髓
      。所以,大夏天也不敢穿沒有領子露脖頸的衣服
      。頸椎疼痛是長期伏案的工作人員的職業(yè)通病
      ,在有空調(diào)的房間里見到圍個毛巾或圍巾的人,多半就是了

      “空調(diào)不是個好東西”我常聽老人講這樣的話

      。所以直到去年,我爸媽才在臥室里裝上空調(diào)
      。這也是在我們無數(shù)次鼓動“裝了空調(diào)不開也可以啊
      ,天氣特別熱的時候偶爾開開一開也好啊,我們來的時候也涼快一下……”

      不是舍不得花錢

      ,是覺得“空調(diào)不是個好東西
      !”

      我媽有關節(jié)痛的毛病

      ,夏天也從來沒穿過涼鞋;我爸在夏天出門一定會穿長褲
      ,那是多年的軍營生活養(yǎng)成的習慣
      ,晚上再悶熱也一定會穿著棉襪睡覺。他們這種“古老”的生活習慣
      ,在小輩的孩子們看來是怪異的
      。所以,“空調(diào)”在生于四
      、五十年代的人看來大概是可有可無的
      ,至少我父母是這樣認為的。

      有天晚上閨女把空調(diào)溫度設到了20度

      ,我令她調(diào)到26度之后
      ,問老公:以前沒有空調(diào),是怎么過夏天的來

      其實我都記得

      。最熱的時候
      ,即使開著風扇吃飯,也會把衣服濕透
      ,他是個汗腺比較發(fā)達的人
      ,我曾盯著他的胳膊,看汗水滲出
      、聚集
      、再滴落,視為有趣

      每個夏天

      ,總有那么幾個晚上是被熱醒的,一抹一把汗
      ,有時抓起床邊掉落的蒲扇扇幾下接著睡
      ,那時還沒有風扇;有了風扇之后
      ,是把定時旋鈕再轉半圈
      ;有時是爬起來去洗把臉或者沖個涼……那樣的幾個晚上捱過去,夏天基于上就過去了

      那樣的夏天

      ,醒來的早上神清氣爽。我還記得我媽常常在夏天的早上叫我們起床的吆喝是:唉喲
      ,快點起來吧
      ,別睡了!外面可涼快了!

      《唐山大地震》電影海報

      ,有一張是小女孩抱著風扇奔跑回家的鏡頭
      ,印象特別深刻。1976年就有風扇的家庭為數(shù)不多
      ,我以為那個鏡頭旨在突顯小家庭的幸福
      。我們家是在80年代才買了第一臺電風扇的,金龍牌
      ,現(xiàn)在還在用
      。在那之前,更早的時候
      ,連電風扇都還沒進入家庭的時候
      ,普通人家,是怎么過夏天的呢

      我有個前同事非常喜歡夏天

      。有次他出差回來
      ,進辦公室時一頭一臉的大汗,他扯著貼在胸前的衣服笑著說“哎呀
      ,我太喜歡夏天了
      ,雖然出一身汗但是真舒服!我覺得我得死在冬天……”

      這樣表達對夏天熱愛的人

      ,我第一次遇到
      ,至今還記得他說這話時的模樣。

      從前

      ,一把大蒲扇,一張涼席或者一件蓑衣
      ,一群在打麥場或誰家屋山頭“啦大呱”(四川話是擺龍門陣
      ,東北話是嘮嗑,山東話是啦呱)的人……是小時候的納涼記憶

      最是記得去河邊沙灘上的乘涼

      。夜晚的沭河緩緩地無聲無息地流淌,岸邊的蘆葦叢似乎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偶爾有蟲鳴或魚躍出水面的聲息
      。夜空悠遠深邃,所有的星星都在眨著眼

      偶爾

      ,會傳來幾聲狼的長嘯——真的,我沒在動物園以外見過真正的狼
      ,卻真的在小時候
      、夏日夜晚納涼的時候聽到過狼的嘶嚎。

      姥姥說“毛猴子叫了

      !”

      然后趕緊催著我們回家

      ,回家睡覺
      。沙灘上乘涼的人漸自散去。

      那是多么靜謐而清涼的夏天啊

      從前的河水還清澈見底

      。裸露的沙灘在陽光下呈現(xiàn)的是金黃的顏色,河水漸淺時
      ,在那水的中央
      ,潮濕的灘上會布滿一個個的小孔,用手指挖下去
      ,就能得到一個小小的蛤喇(小河蚌)
      ,可以煮一鍋美味的湯……

      那時候,大人小孩都可以到河里洗澡

      。有時
      ,你會水流的沙子里踩出一條俗名叫作“沙狗拽”的魚……小“識字班”、小媳婦們洗完的衣服
      ,就晾曬在沙灘的卵石上
      ,被風吹到河里也不用怕,總會有在遠處洗澡的人給撈起來

      在記憶里封存一份從前的夏天記憶

      ,能讓自己把這個浮躁、煩躁
      、聒躁的夏天天
      ,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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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書簽約作者/微博讀書書評人

      聊職場/談人生/偶爾煲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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