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周·學戒四箴》原文注釋與譯文《劉宗周·學戒四箴》原文注釋與譯文
人生大戒：酒
、色
、財、氣四者。予問學有年①
，日嘗從事于斯②，而未之有得，將終身擾擾已乎③?爰不憚與諸生發(fā)憤讀書④，共究大業(yè)
，時相交儆，遂勒成箴言數(shù)則
。深切觀省
，用以警厲諸生，庶幾為改過遷善之地云耳⑤
。
酒箴翼翼圣修⑥
，靖恭朝夕⑦?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靠诰S旨⑧
，曰疏儀狄⑨，
。一獻之禮⑩
，百拜終席(11)。賓主孔嘉(12)
，令儀令色(13)。傲述竹林(14)
，五斗一石(15)
。匪疚厥躬(16)，亦沉神室(17)
。矧予小子(18)
，三爵不識(19)。謔浪笑傲(20)
，百爾罔極(21)
。為貪為嗔(22)
，或為淫慝(23)。絕囮去謀(24)
，登先殺賊
。元水在御(25)，齋明有赫(26)
。懿哉初筵(27)
，衛(wèi)武之德(28)。
色箴莫毒匪鴆(29)
，莫威匪虎
。誰謂衽席(30)，而憑斯侮(31)
。螓首蛾眉(32)
，伐性之斧(33)。豈無傾城(34)
，鑒于往古
。克己先難(35)
，如狂如蠱(36)
。有儼者思(37)，于所不睹
。夙興夜寐(38)
，神明為伍(39)。寡之又寡
，以至于無
。非曰尊生，葆茲靈府(40)
。勇埒上蔡(41)
，識超忠武(42)。學圣之和(43)
，男子系魯(44)
。禮義廉恥，永言配祜(45)
。
財箴茫茫千古
，一關天塹，曰義與利
，壯夫色痁(46)
。不有呼蹴(47)，曷征本念(48)
，餓死事小
，失節(jié)甚玷(49)
。毋曰暮夜，鬼神所瞰(50)
。凡若穿窬(51)
，語鉤默餂(52)。擴而充之
，作圣之漸
。苦節(jié)惟貞
，奢也寧儉
。原憲敝幃(53)，黔婁薄殮(54)
。亦有童子
，不因人焰。勖哉先民(55)
，夙夜無忝(56)
。我心匪石(57)，孰可以砭(58)?
氣箴浩然之氣(59)
，與天地調(diào)
。蹶而趨之(60)，其焚如燎(61)
。裂眥指發(fā)(62)
，或呼歊歊(63)。日食彗竟(64)
，雹擊風飚(65)
。上天征咎(66)，于人曰妖(67)
。妖德之棄(68)
，厥心孔囂(69)。辟彼攻疾(70)
，不于其標(71)
。君子至止，握符斗杓(72)
。靜觀氣象(73)
，動直以擾。擴今證性(74)
，法在日消(75)。有所忿懥(76)
，曾不崇朝(77)
。膂絕推山(78)
，強哉其矯(79)。
【注釋】
①問學：向別人請教學問
，即求學
。有年：猶言多年。
②從事;參加做某種事情
。斯：此
。
③擾擾：紛亂貌。
④爰：于是
。
⑤庶幾：也許可以
。表示希望。
⑥翼翼：恭敬貌
。
⑦靖恭：恭謹?shù)胤钍?靜肅恭謹
。
⑧豢口維旨：喝到口中感到很美?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靠冢何沟娇?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亦即喝到口中。旨：味美
。⑨疏：疏遠
。儀狄：傳說中夏禹時造酒者?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秶摺の翰摺罚骸拔粽?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帝女令儀狄作酒而美，進之禹
，禹飲而甘之
，遂疏儀狄，絕旨酒
，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國者
。’”
⑩獻：古代祭祀時獻酒三次
，依次叫初獻爵
、亞獻爵、終獻爵
。
(11)拜：古時為下跪叩頭及打恭作揖的通稱
。
(12)孔嘉：非常美好。
(13)令儀令色：《詩·大雅·烝民》：“令儀令色
，小心翼翼
。”鄭玄注：“令
，善也
，善威儀
，善顏色?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奔疵篮玫膬x表
，和悅的臉色。
(14)竹林：指竹林七賢
。魏晉間的嵇康
、阮籍、山濤
、向秀
、阮咸、王戎
、劉伶
。此七人“相與友善，游于竹林
，號為七賢
。”(《三國志·魏志·稽康傳》裴松之注引《魏氏春秋》)此七人都好酒
，“常集于竹林之下
，肆意酣暢?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世說新語·任誕》)
(15)斗
、石：容量單位，十斗為一石
。
(16)匪：通“非”
。疚(jiu)：久病。厥躬：其身
。
(17)神室：指精神依附或聚留之處
。
(18)矧(shen)：況且。
(19)爵：古代酒器
，青銅制
，用以溫酒和盛酒，盛行殷代和西周初期
。這里泛指酒杯
。
(20)謔(xue)浪：戲言放蕩
。笑傲：開玩笑
?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对姟ぺL·終風》：“謔浪笑傲，中心是悼?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br>
(21)罔極：沒有止境
。
(22)嗔(chen)：佛教“三毒”(貪、嗔
、癡)之一，謂能造惡業(yè)而生苦果的忿恚
。
(23)淫慝(te)：邪惡
。
(24)囮(e)：鳥媒，捕鳥人用來誘捕同類鳥的活鳥
。
(25)元水：清水
。這里指玄酒，供祭祀用的代酒的水
。
(26)齋明：謹肅嚴明
。赫：顯耀。
(27)懿：美
。
(28)衛(wèi)武：即衛(wèi)武公
。春秋時衛(wèi)國國君，康叔八世孫
，名和
，既即位修康叔之政，百姓和集
。犬戎殺周幽王
，公將兵佐周平戎，甚有功
，周王命為公
。作《抑》詩以自儆。年九十五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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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帧吩娫凇对娊?jīng)·大雅》之中。詩的內(nèi)容是勸告周王朝貴族謹言慎行
，修德守禮
。反對“顛覆厥德，荒湛于酒”
。
(29)莫毒：猶言最毒
。匪：通“非”。鴆(zhen)：傳說中一種毒鳥
，雄的叫運日
，雌的叫陰諧，喜食蛇，羽毛紫綠色
，放在酒中
，能毒死人。
(30)衽(ren)席：臥席
。引申為寢處之所
。
(31)斯：此。
(32)螓(qin)首蛾眉：形容女子面容之美
。螓
，蟲名，額廣而方正
。蛾
，蠶蛾，觸須細長而彎
?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对姟ばl(wèi)風·碩》：“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br>
(33)伐性：殘害性命。
(34)傾城：傾覆邦國
?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对姟ご笱拧ふ懊罚骸罢芊虺沙牵軏D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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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焙蠖嘤靡灾该琅?br>
(35)克己：約束克制自己
。
(36)蠱(gu)：神志惑亂的病
。
(37)儼(yan)：恭敬莊重。
(38)夙(su)興夜寐：早起晚睡
。
(39)神明：神靈
。
(40)靈府：指心。
(41)埒(lie)：相等
。上蔡：不詳所指
，當是一員猛將。
(42)忠武：指諸葛亮
。諸葛亮曾被后主劉禪封為忠武侯
。
(43)和：平和。
(44)系：系心
，心向
。魯：魯國
。孔子為魯國人
。這里以魯國借指孔子
。
(45)永言：長言，吟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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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稌に吹洹罚骸霸娧灾荆栌姥?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笨讉鳎骸爸^詩言志以道之歌，詠其義以長其言
。”配祜(hu)：分享幸福
。配
，分派，分發(fā)
。祜：福
，大福。
(46)痁(shan)：瘧疾
。
(47)蹴(cu)：踢
，踏。
(48)征：證明
。
(49)玷(dian)：玉的斑點
，瑕疵。比喻缺點
，恥辱
。
(50)瞰(kan)：窺視。
(51)穿窬(yu)：指盜竊的行為
?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墩撜Z·陽貨》：“譬諸小人，其猶穿窬之盜也與!”何晏《集解》引孔安國曰：“穿
，穿壁;窬
，窬墻?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br>
(52)餂(tian)：探取
，誘取?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睹献印けM心》下：“士未可以言而言
，是以言餂之也。”
(53)原憲：孔子弟子
，為古之清高貧寒之士
。敝幃(wei)：破帳子?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a href="/ddjy_100/224.html">莊子·讓王》：“原憲居魯
，環(huán)堵之室，茨以生草;蓬戶不完
，桑以為樞
。而甕牖二室，褐以為塞
。上漏下濕
，匡坐而弦。子貢乘大馬
，中紺而表素
，軒車不容巷，往見原憲
。原憲華冠縱履
，杖藜而應門。子貢曰：‘嘻!先生何病?’原憲應之曰：‘憲聞之
，無財謂之貧
，學而不能行謂之病。今憲
，貧也
，非病也?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迂曞已捕欣⑸?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
(54)黔婁：春秋時魯國人
，一說是齊國人
。隱士，不肯出仕
。家貧
，死時衾不蔽體。后作為貧士的代稱
。
(55)勖(xu)：勉勵
。
(56)忝(tian)：辱，愧
。
(57)匪：通“非”
。
(58)砭：砭石
。古代醫(yī)療工具名。經(jīng)磨制而成的尖石或石片
?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纱碳つ承┎课灰越獬膊⊥纯啵虼唐破は聹\表血管放血及切開膿包等
。
(59)浩然之氣：孟子用語
。《孟子·公孫丑上》：“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
?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边@種“氣”是一種主觀的精神狀態(tài)?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爸链笾羷偂?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塞于天地之間”。這是一種正氣
。
(60)蹶(gui)：急遽
。趨：奔赴。
(61)燎：放火燃燒
。
(62)裂眥(zi)：裂開眼眶。形容憤怒到極點
。指發(fā)：頭發(fā)上指
。語本《史記·項羽本紀》：“樊噲瞋目視項王，頭發(fā)上指
，目眥盡裂
。”
(63)歊歊：氣呼出貌
。
(64)彗：彗星
。
(65)飚(biao)：暴風。竟：盡
。
(66)征咎：災禍的征兆
。
(67)妖：古人以為一切反常怪異事物的名稱。
(68)妖德：邪惡的品德
。
(69)厥：其
。孔囂：非常放肆
、跋扈
。
(70)辟：通“譬”。
(71)標：非根本的
。
(72)握符：喻即帝位
。符
，指受命于天的符命。語本漢班固《東都賦》：“圣皇乃握乾符
，闡坤珍
，披皇圖，稽帝文
?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倍疯迹杭炊繁倍沸侵杏窈?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開陽
、搖光三星。
(73)氣象：景象
、光景
。
(74)證性：佛教語。指佛教徒一意修行
、清靜寂定的心性
。
(75)法：佛教語。指事物及其現(xiàn)象
，亦特指佛法
。
(76)忿懥zhi)：發(fā)怒?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抖Y記·大學》：“身有所忿懥
，則不得其正?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br>
(77)崇朝：從天亮到早飯之間
。喻時間短促?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对姟ばl(wèi)風·河廣》：“誰謂宋遠
，曾不崇朝?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br>
(78)膂(lu)：脊骨
。
(79)矯：強貌。
【譯文】
人生的大戒是酒
、色
、財、氣四樣
。我求學多年
，每天都做這個，而沒有收獲
，將要一輩子亂紛紛的嗎?于是不怕同學生一起發(fā)憤讀書
，共圖大業(yè)
，時常相互警戒，便寫成數(shù)則箴言
。深切地監(jiān)督反省
，用以警惕、激勵學生
，也許可以成為改過遷善的一種方法罷了
。
酒箴小心翼翼的圣賢，朝夕靜肅恭謹
。大禹喝酒感到味美
，便疏遠了造酒的儀狄。古代祭祀時有獻酒的禮節(jié)
，經(jīng)過多次行禮才結(jié)束宴席
。賓主都非常美好，有美好的儀表
，和悅的臉色
。過去的竹林七賢，非常能喝酒
，五斗一石
。不但有害身體，也使精神消沉
。況且我們這些后輩
，三杯酒都喝不了。戲言放蕩
，開玩笑，沒有止境
。成為佛教中的貪
、嗔、癡三毒
，或者成為邪惡
。去掉成為三毒或邪惡的媒介，登先殺賊
。能夠控制供祭祀用的酒水
，要有突出的謹肅嚴明。多么美好的宴席
，要有衛(wèi)武公那樣的品德
，不要荒沉于酒。
色箴沒有比鴆毒更毒的
，沒有比老虎更兇猛的
。誰說臥席
，而任憑它侮辱。美貌的女子
，是殘害生命的斧頭
。豈無傾城傾國的美女?要借鑒過去的教訓?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酥谱约菏紫染屠щy
，見了美女就心志狂亂。要恭敬莊重地思考
，在沒有看見之前
。早起晚睡，有神靈在看著你
。要少了少
，以致沒有。不是重視生命
，要保養(yǎng)好心靈
。勇敢可比上蔡的猛將，見識超過諸葛亮
。學習圣人的平和
，男子要心向孔子的學說。禮義廉恥
，永遠都能分享幸福
。
財箴茫茫千古，有一個關口是天塹
，就是義與利
。強壯的男人見了它，臉色也像發(fā)瘧疾一樣
。沒有呼喊和踢踏
，怎么能證明他本來的想法?餓死事小，失去節(jié)操是個大缺點
。不要說是黑夜
，鬼神正看著你。都像鑿墻洞偷東西的人一樣
，說話像是釣鉤
，沉默也是誘餌。見義勇為
，擴充起來
，漸漸可以作圣人。只有堅貞才能保持苦節(jié)
。與其奢侈
，寧可儉樸
。原憲住在破帳子里，黔婁死時衾不蔽體
。古人都這樣勉勵自己
，無論早晨晚上都沒有愧色。我的心不是石頭
，怎么可以作針刺用的砭石呢?
氣箴浩然正氣
，是與天地協(xié)調(diào)的。急遽地去奔赴
，就像火燒
。裂開眼眶，頭發(fā)上指
，或者大聲喊叫
。太陽出現(xiàn)日食，慧星也要消失
。雹子打
，狂風吹。上天出現(xiàn)災禍的征兆
，對于人來說就稱為“妖”
。邪惡的品德是要被拋棄的，其心非常放肆
、跋扈
。好像治病，要治本
，不能治標
。君子所至，像皇帝穩(wěn)坐帝位
。靜靜地觀察各種景象
，行動非常和順。擴大自己一意修行
，清靜寂定的心情
，有佛法在
，其他日漸消亡
。有什么憤怒，也不會有太長時間
。臂力可以推倒大山
，是多么強健。
《劉宗周·學戒四箴》原文注釋與譯文 《劉宗周·學戒四箴》原文注釋與譯文
人生大戒：酒
、色
、財
、氣四者。予問學有年①
，日嘗從事于斯②
，而未之有得，將終身擾擾已乎③?爰不憚與諸生發(fā)憤讀書④
，共究大業(yè)
，時相交儆，遂勒成箴言數(shù)則
。深切觀省
，用以警厲諸生，庶幾為改過遷善之地云耳⑤
。
酒箴 翼翼圣修⑥
，靖恭朝夕⑦?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靠诰S旨⑧
，曰疏儀狄⑨，
。一獻之禮⑩
，百拜終席(11)。賓主孔嘉(12)
，令儀令色(13)
。傲述竹林(14)，五斗一石(15)
。匪疚厥躬(16)
，亦沉神室(17)。矧予小子(18)
，三爵不識(19)
。謔浪笑傲(20)，百爾罔極(21)
。為貪為嗔(22)
，或為淫慝(23)。絕囮去謀(24)
，登先殺賊
。元水在御(25)，齋明有赫(26)
。懿哉初筵(27)
，衛(wèi)武之德(28)。
色箴 莫毒匪鴆(29)，莫威匪虎
。誰謂衽席(30)
，而憑斯侮(31)。螓首蛾眉(32)
，伐性之斧(33)
。豈無傾城(34)，鑒于往古
?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思合入y(35)，如狂如蠱(36)
。有儼者思(37)
，于所不睹。夙興夜寐(38)
，神明為伍(39)
。寡之又寡，以至于無
。非曰尊生
，葆茲靈府(40)。勇埒上蔡(41)
，識超忠武(42)
。學圣之和(43)，男子系魯(44)
。禮義廉恥
，永言配祜(45)。
財箴 茫茫千古
，一關天塹
，曰義與利，壯夫色痁(46)
。不有呼蹴(47)
，曷征本念(48)，餓死事小
，失節(jié)甚玷(49)
。毋曰暮夜，鬼神所瞰(50)
。凡若穿窬(51)
，語鉤默餂(52)。擴而充之
，作圣之漸
。苦節(jié)惟貞
，奢也寧儉
。原憲敝幃(53)，黔婁薄殮(54)
。亦有童子
，不因人焰。勖哉先民(55)
，夙夜無忝(56)
。我心匪石(57)，孰可以砭(58)?
氣箴 浩然之氣(59)
，與天地調(diào)
。蹶而趨之(60)，其焚如燎(61)
。裂眥指發(fā)(62)
，或呼歊歊(63)。日食彗竟(64)
，雹擊風飚(65)
。上天征咎(66)，于人曰妖(67)
。妖德之棄(68)
，厥心孔囂(69)。辟彼攻疾(70)
，不于其標(71)
。君子至止，握符斗杓(72)
。靜觀氣象(73)
，動直以擾。擴今證性(74)
，法在日消(75)
。有所忿懥(76)，曾不崇朝(77)
。膂絕推山(78)
，強哉其矯(79)。
【注釋】
①問學：向別人請教學問
，即求學
。有年：猶言多年。
②從事;參加做某種事情
。斯：此
。
③擾擾：紛亂貌
。
④爰：于是。
⑤庶幾：也許可以
。表示希望
。
⑥翼翼：恭敬貌。
⑦靖恭：恭謹?shù)胤钍?靜肅恭謹
。
⑧豢口維旨：喝到口中感到很美
。豢口：喂到口
，亦即喝到口中
。旨：味美。⑨疏：疏遠
。儀狄：傳說中夏禹時造酒者
。《國策·魏策》：“昔者
，帝女令儀狄作酒而美
，進之禹，禹飲而甘之
，遂疏儀狄
，絕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國者
?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br>
⑩獻：古代祭祀時獻酒三次，依次叫初獻爵
、亞獻爵
、終獻爵。
(11)拜：古時為下跪叩頭及打恭作揖的通稱
。
(12)孔嘉：非常美好
。
(13)令儀令色：《詩·大雅·烝民》：“令儀令色，小心翼翼
?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编嵭ⅲ骸傲睿埔?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善威儀
，善顏色?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奔疵篮玫膬x表
，和悅的臉色。
(14)竹林：指竹林七賢
。魏晉間的嵇康
、阮籍
、山濤、向秀
、阮咸
、王戎、劉伶
。此七人“相與友善，游于竹林
，號為七賢
。”(《三國志·魏志·稽康傳》裴松之注引《魏氏春秋》)此七人都好酒
，“常集于竹林之下
，肆意酣暢?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世說新語·任誕》)
(15)斗
、石：容量單位，十斗為一石
。
(16)匪：通“非”
。疚(jiu)：久病。厥躬：其身
。
(17)神室：指精神依附或聚留之處
。
(18)矧(shen)：況且。
(19)爵：古代酒器
，青銅制
，用以溫酒和盛酒，盛行殷代和西周初期
。這里泛指酒杯
。
(20)謔(xue)浪：戲言放蕩。笑傲：開玩笑
?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对姟ぺL·終風》：“謔浪笑傲，中心是悼
?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br>
(21)罔極：沒有止境。
(22)嗔(chen)：佛教“三毒”(貪
、嗔
、癡)之一，謂能造惡業(yè)而生苦果的忿恚
。
(23)淫慝(te)：邪惡
。
(24)囮(e)：鳥媒
，捕鳥人用來誘捕同類鳥的活鳥。
(25)元水：清水
。這里指玄酒
，供祭祀用的代酒的水。
(26)齋明：謹肅嚴明
。赫：顯耀
。
(27)懿：美。
(28)衛(wèi)武：即衛(wèi)武公
。春秋時衛(wèi)國國君
，康叔八世孫，名和
，既即位修康叔之政
，百姓和集。犬戎殺周幽王
，公將兵佐周平戎
，甚有功，周王命為公
。作《抑》詩以自儆
。年九十五卒?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兑帧吩娫凇对娊?jīng)·大雅》之中
。詩的內(nèi)容是勸告周王朝貴族謹言慎行，修德守禮
。反對“顛覆厥德
，荒湛于酒”。
(29)莫毒：猶言最毒
。匪：通“非”
。鴆(zhen)：傳說中一種毒鳥，雄的叫運日
，雌的叫陰諧
，喜食蛇，羽毛紫綠色
，放在酒中
，能毒死人。
(30)衽(ren)席：臥席
。引申為寢處之所
。
(31)斯：此。
(32)螓(qin)首蛾眉：形容女子面容之美
。螓
，蟲名
，額廣而方正。蛾
，蠶蛾
，觸須細長而彎?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对姟ばl(wèi)風·碩》：“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br>
(33)伐性：殘害性命
。
(34)傾城：傾覆邦國?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对姟ご笱拧ふ懊罚骸罢芊虺沙?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哲婦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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