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重臣崔浩怎么死的?
崔浩(?-450年),字伯淵,小名桃簡,清河郡東武城(今山東省武城縣)人。仕北魏道武、明元、太武帝三朝,官至司徒,參與軍國大計,對促進(jìn)北魏統(tǒng)一北方起了積極作用。后人稱頌為“南北朝第一流軍事謀略家”。
崔浩出身于清河崔氏,是崔玄伯的長子,母親盧氏是盧諶的孫女。和范陽高門盧玄是表兄弟。連姻皆士族?!段簳ご藓屏袀鳌氛f他:“少好文學(xué),博覽經(jīng)史。玄象陰陽,百家之言,無不關(guān)綜,研精義理,時人莫及”,長相如美貌婦人,自比張良。
崔浩曾仕北魏道武、明元、太武三帝,官高至司徒,是太武帝最重要的謀臣之一,對促進(jìn)北魏統(tǒng)一北方做出了貢獻(xiàn)。崔浩屢次力排眾議,根據(jù)星象和人事判斷時機(jī),使太武帝得以依次成功擊滅胡夏、滅北涼并出擊柔然,這些軍事行動使北魏得以解除來自北方和西北方的威脅。尤其是北涼的滅亡,使北魏打開了通往西域的商道。
拓跋燾鎮(zhèn)壓蓋吳起義的過程中,曾親見寺僧藏匿武器,崔浩篤信道教,主張崇道廢佛。北魏太武帝下令關(guān)閉長安沙門,焚燒寺院,搗毀佛像,史稱“三武之禍”??苤t之以殺僧過多,曾苦求崔浩,阻止滅佛行動,“一境之內(nèi),無復(fù)沙門”。
但由于崔浩試圖“齊整人倫,分明士族”,盧玄勸他:“夫創(chuàng)制立事,各有其時,樂為此者,詎幾人也?宜其三思?!庇指矣诤吞訝幦喂賳T,引起鮮卑貴族的不滿。
神麚二年(429年),崔浩與弟崔覽、鄧穎、晁繼、黃輔等共同著述《國書》。太延五年(439年)崔浩因修“國史”不避忌諱,著作令史閔湛、郗標(biāo)竟勸其刻史于石上,樹在道路的兩旁,費(fèi)銀三百萬,高允曾預(yù)言:“閔湛所營,分寸之間,恐為崔門萬事之禍。吾徒無類矣。”。
于是“北人咸悉憤毒,相與構(gòu)浩于帝”,此事最終得罪了太武帝,被囚于木籠之內(nèi),“送于城南,使衛(wèi)士數(shù)十人溲于其上,呼聲嗷嗷,聞于行路?!碧秸婢荒?450年)被夷九族,牽連范陽盧氏、河?xùn)|柳氏以及太原郭氏,“自宰司之被戮辱,未有如浩者”。
陳寅恪認(rèn)為:“崔浩之死,或以為是華夷之辨的民族問題,或以為是佛道之爭的宗教問題,其實不然,其主要原因應(yīng)在社會階級方面,即崔浩欲“齊整人倫,分明姓族?!苯K因國史之事罹禍。
至于佛道之爭極可能是崔浩致死的原因之一,《魏書釋老志》記載太武帝拓跋燾西征蓋吳到長安,看到寺廟中多有兵器,怒曰:“此非沙門所用,當(dāng)與蓋吳通謀,規(guī)害人耳!”而崔浩本信天師道,遂“因進(jìn)其說”,最后太武帝“詔誅長安沙門,焚破佛像?!?/p>
太子拓跋晃與崔浩在宗教上是分歧的,他“素敬佛道。頻上表,陳刑殺沙門之濫,又非圖像之罪?!笨墒翘涞鄄辉纲I帳,反而變本加厲的下詔“有事胡神及造形像泥人、銅人者,門誅?!敝钡酱藓扑篮蟛拧邦H悔之”。在廢佛問題上,崔浩與太子拓跋晃雖是沖突的,但拓跋晃所上的表文并未言及崔浩。
如果把五胡十六國的亂局比作一場大型“狼人殺”游戲,那么北魏崔浩摸到的多半是“預(yù)言家”卡牌。
崔浩初次發(fā)動技能,起因只是一件宮廷小事。拓跋嗣(太宗,北魏二任帝)執(zhí)政初期,有人在皇宮發(fā)現(xiàn)了一只來歷不明的兔子。頗有些迷信的拓跋嗣非要找來從小就對陰陽術(shù)數(shù)很有研究的崔浩算一卦。崔浩測算后說:“白兔,預(yù)示著將有鄰國進(jìn)獻(xiàn)妃嬪,是吉兆?!保ó?dāng)有鄰國貢嬪嬙者,善應(yīng)也。)果然,第二年,后秦皇帝姚興把自己女兒(西平公主)嫁給了拓跋嗣。
后來,崔浩又根據(jù)天上星象(熒惑出東井、彗星犯天棓)成功推算出姚興病逝、劉裕篡奪等轟動一時的歷史大事件。原本打算看笑話的人對此也不得不服。
拋開這些略帶傳奇色彩的故事,崔浩在輔君治國方面確實是有真本事的。比如,在“鬧饑荒了,要不要遷都?”“劉裕伐秦要借道,借不借?”“想擴(kuò)張版圖,打柔然還是攻胡夏?”等令北魏高層舉棋不定的重大決策上,崔浩展現(xiàn)了過人的分析研判能力,而事后的結(jié)果也都證明他是對的。算無遺策、幾無敗績,以致拓跋燾(世祖,北魏三任帝)逢人便說:“日后凡屬軍國大事,你們不能決定的,都應(yīng)先征詢崔浩的意見,然后才可實施?!保ǚ曹妵笥?,卿等所不能決,皆先諮浩,然后施行)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擁有杰出技能的牛人,最終卻沒有算出自己的命運(yùn)走向,落得個慘淡離場。
公元450年,70歲高齡的崔浩因修《國史》一事觸動了北魏皇族的敏感神經(jīng),被拓跋燾下詔誅滅九族。臨刑前,數(shù)十位衛(wèi)兵爬上崔浩的囚車,沖他頭頂撒尿,可憐這位為北魏發(fā)展壯大立下汗馬功勞的三朝老臣竟連死前最后一點體面也得不到。《魏書》作者魏收不禁感嘆:何斯人而遭斯酷,悲夫!
北魏一朝的“國史案”,是歷史上的一樁謎案。崔浩作為總撰稿人,究竟寫了什么,令拓跋燾大發(fā)雷霆不惜殺之泄恨,史書上并沒有明確記載。后人猜測多半是涉及北魏立朝之初的一些丑聞,比如開國君主拓跋珪很有可能是弒父求榮的賊子。
已經(jīng)在中原大地立足逾半個世紀(jì)的北魏王朝,自然不能容忍這些不光彩的歷史進(jìn)入公眾視野??墒撬藓疲J(rèn)準(zhǔn)了“務(wù)從實錄”的修史理念,非但不“為尊者諱”,反而將“盡述國事,備而不典”的《國史》刊刻在城郊大道上的碑林中,弄得個路人皆知。所以,崔浩必須死,成了北魏皇族的共識。哪怕你曾經(jīng)有再大的功勛,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遺忘。
崔浩這個預(yù)言家,當(dāng)?shù)谜骠[心,好端端被一群暴民給投死了。這固然有崔浩本身的性格缺陷(得意忘形,得理不饒人等),但從根源上說,日趨激烈的胡漢矛盾才是不可抵擋的死亡推手。崔浩之死,也預(yù)示著北魏早期的漢化浪潮遇到了標(biāo)志性阻礙,直到孝文帝拓跋宏推行全盤漢化改革后,勢頭才得到扭轉(zhuǎn)。
有這個原因,但絕對不會主要原因,因為和他一同修史的高允,寫得比他還多,也沒有因此遇此橫禍,說是修史遇禍,不過是借口。
一、三朝元老崔浩
崔浩(381年?450年),字伯淵,小字桃簡,清河郡東武城人。北魏杰出政治家、軍事謀略家。曹魏司空崔林七世孫,北魏司空崔宏長子。出身清河崔氏,年輕時的崔浩堪稱高富帥,貌如婦人,自比張良,輔助道武帝、明元帝、太武帝三代帝王,為促進(jìn)北魏統(tǒng)一做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xiàn)。
崔浩屢次力排眾議,根據(jù)星象和人事判斷時機(jī),輔佐太武帝滅亡胡夏、平定北涼各擊破柔然,解除了來自北方和西北地區(qū)的軍事威脅,打開了通往西域的商道。然而這么一位大功臣,卻在70歲時被夷九族,還牽連了姻親范陽盧氏、河?xùn)|柳氏以及太原郭氏。太武帝在處死崔浩以后,常為此事后悔,并在一年之后改定律法、放寬刑罰。
二、崔浩的真正?罪過?
1、修史獲罪是借口
崔浩之死,從史料記載看,是由于直筆修史,?暴揚(yáng)國惡?,觸怒了鮮卑族人及太武帝,但這一結(jié)論實在站不住腳。
首先,在拓跋珪時期,就發(fā)生過鄧淵撰修《代記》含冤被誅的事件,那時候崔浩和他的父親崔宏,同時在朝為官,作為鄧淵的同僚,崔浩不可能不知道事件的真相,所以在主持修撰《國書》時,肯定會吸取鄧淵的教訓(xùn),不可能將過于明顯的?國惡?編修于內(nèi)。
其次,崔浩身歷三朝,聰明過人,對皇帝的喜好、心思了然于胸。起初,由于道武帝晚年猜忌心重,濫殺大臣,朝臣都人心惶惶,躲著道武帝。崔浩卻勤于政務(wù),有時整天都不回家,從未觸怒過道武帝,相反,道武帝還經(jīng)常派人給他送粥。
崔浩對拓跋燾了解更多,拓跋燾被立為太子,就是崔浩極力進(jìn)諫的,拓跋燾和崔浩相互欣賞,君臣相得?;实巯埠檬裁?、厭惡什么,崔浩豈能不知?
2、得罪鮮卑權(quán)貴,卷入漢族世家與鮮卑貴族的利益之爭才是關(guān)鍵
首先,崔浩過于自信了,作為漢族士族的一個政治上的代表,崔浩始終忠心耿耿于這個階層的利益。他推薦了許多士族出身的人在朝廷當(dāng)官。有一次,要任命幾十名士族當(dāng)郡守,太子拓跋晃不同意,他就和太子力爭,結(jié)果還是照他的意見辦了。但從此得罪了太子和很多鮮卑貴族。
其次:支持拓跋燾滅佛,得罪了很多鮮卑貴族。佛教是鮮卑貴族絕大多數(shù)信奉的宗教,但崔浩卻支持拓跋燾寵信道教,支持他滅佛,幾乎是和整個鮮卑貴族對抗了。樹敵無數(shù)。
最后:崔浩還宣傳西周的封建五等制,說秦始皇、漢武帝廢封建、立郡縣是錯誤的,他希望北方的世家大族能夠?qū)︴r卑統(tǒng)治者保持獨立的統(tǒng)治地位,這一點更使鮮卑貴族更難容忍。
總結(jié):崔浩被滅族,國史沒替尊者隱晦,只是借口,更多的是卷入北魏漢化過程中漢人與鮮卑貴族的利益權(quán)勢之爭、崔浩與太子的矛盾、崔浩倡導(dǎo)滅佛引發(fā)的佛道之爭、崔浩自身的性格缺陷,等等。
崔浩是名門望族之后,父親崔宏就被人稱之為神童,更是官至史部尚書,而崔浩從小更是被稱之為神童,經(jīng)史子集,玄象陰陽,五行八卦,是真正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人,可以說是北魏的第一人才。
拓跋珪因為晚年暴躁,性情大變,別人一點小過失,就被處死,周邊之人皆是恐懼不已,只有崔浩跟隨在身邊勤勤懇懇,日夜都在身旁,以勤勞著稱。
之后拓跋嗣繼位,拓跋嗣喜歡陰陽術(shù)數(shù),而崔浩對這方面也是非常精通,也常常為他所講讀,并且將一些人事與天文相結(jié)合也能算出卦象來,是非常厲害的。
之后一切的國政拓跋嗣更是每每都征詢崔浩的意見,在一次因為饑荒遷都的問題上,崔浩就提出反對意見認(rèn)為國都不可遷,讓那些受饑荒的下去就食就可以了,在劉裕北伐后秦對時候,劉裕一路大勝,后秦連連敗退,在劉裕向北魏借道之時,崔浩建議借,但是拓跋嗣因為害怕中了借道伐虢之計,并沒有聽從,結(jié)果被劉裕用三千人組成的卻月陣大破北魏騎兵,拓跋嗣也是懊悔不已。
之后拓跋嗣詢問崔浩劉裕此行的成敗,崔浩認(rèn)為姚氏家族無人能夠抵抗劉裕大軍,將消滅后秦,而后又認(rèn)為劉裕在北方不能多待,件件都預(yù)料正確,可以說料事如神。
之后拓跋燾繼位,崔浩以其才能再次為皇帝所重視,支持拓跋燾討伐柔然,攻滅北涼,可以說立過大功無數(shù),但之后崔浩就想大整流品,因此得罪了許多鮮卑貴族,而且仗著對自己的重用逐漸專制朝權(quán),自然引來許多人的不滿,就這樣怨氣在集中,而只是等待一個爆發(fā)的機(jī)會罷了,在書寫國史的時候,阿諛奉承之人建議將寫的碑文立在大街之上供人瞻仰,但是所書寫的都是拓跋家族不為人知的丑事 鮮卑貴族看到此處,自然怒從心頭起,逮住了機(jī)會向皇帝告狀,拓跋燾自然也一時盛怒處死了崔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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