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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碧春《磁器口的姑娘》散文鑒賞
    
        
    
            大道家園
            2023-07-22 17:30:18
        
    

        
    
           
     今年春節(jié)，兄弟帶著女兒女婿從成都回渝看望89歲的老母親
    ，母親眼神茫然竟不認識。兄弟突然問：“媽吔
      ， 您是哪個地方的人
      ？” “我是磁器口的姑娘個嘛
      ?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蹦赣H渾濁的眼睛閃出碎玻璃似的光亮
      ， 那“姑娘”二字拖得長長的
      ， 像個少女在嬌嗔
      。我很奇怪
      ，患老年癡呆癥的她連自己的子女都記不住
      ，卻能記住自己是磁器口的姑娘
      ！
    一
    許多年前，磁器口街上有個靠挑水為生的戴挑水
      ，家境貧寒卻生養(yǎng)了個極其水靈的女兒。那小人兒眼珠兒墨黑墨黑
      ，小米牙白亮閃光，一笑兩個嘴角翹得像彎豆角
      ，那才叫俊俏！街坊鄰居都說這小女子沾了嘉陵江水的靈氣
    ，長大了準是個美人胚子
    。
    天生麗質(zhì)仍逃不脫貧困的厄運
    ，戴姑娘8歲就進了磁器口絲紡廠當(dāng)童工
    。那時
    ，磁器口周邊人家怨生男喜生女
    ，因為絲紡廠只招女工
    。戴姑娘因個兒瘦小差點進不了廠
    ，后來
    ，工頭讓她張開口
    ，見她牙齒生得特別齊整（繅絲工需用牙齒咬絲頭），才網(wǎng)開一面
    。從此
    ，終日水氣蒸騰
    、噪聲震耳
    、悶熱難耐的車間里，就多了一個趿著厚厚木屐的瘦弱身影
    。
    直到幾十年后戴姑娘成了老太婆，雙手始終粉嫩粉嫩不長硬繭
    。那是繅絲時沸水給燙出來的。當(dāng)年
      ，她的婆母從不讓她挨泡菜壇
      ，說沒皮的手指沾了泡菜水易生花
      。其實是心疼她
      ，怕一不小心，那泡菜水就將粉嫩的手指頭給泡成鳳爪了
      。
    窮人家的女兒也是寶
      。每天黃昏，放工汽笛還未拉響
      ，戴挑水就候在了工廠大門一側(cè)。戴姑娘一出廠門
      ，戴挑水趕忙迎上去蹲下身，讓疲憊不堪的女兒趴在他背上
      ，一路輕晃著背回家
      。他決不讓心肝寶貝女兒下班后再走一步路
      。后來
    ，戴挑水腰疼起不了床，就讓手有殘疾（右掌像老鷹爪一樣伸不開）的小兒子去背妹妹
    。一次，妹妹在小哥的背上高興地說：“哥 ，今天發(fā)工錢了
    ，咱讓媽給煮一頓毛血旺吃，好嗎
    ？”小哥半晌沒開腔
    ，好一會才低聲應(yīng)道：“妹，哥對不起你，哥沒用
    ，讓你這么小就掙錢養(yǎng)家
    。”說著
    ，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在磁器口老街的青石板上
    。那淚砸得妹妹心頭生痛，趕忙用手替他抹去淚
    ?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案纾瑒e哭
    ，我好生做活路
    ，讓一家人頓頓都有飽飯吃?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臉挨著妹妹不長老皮的小手
    ，哥哥的淚流得更加洶涌。
    自卑感極強的小哥沒有活到解放
    ，十多歲就夭折了
    。“你小舅太可憐了
    。生得眉清目秀卻手有殘疾，街上的人都叫他‘爪爪（zhua）’
    ，家人也視他如廢物
    ，從沒給過好臉色看
    ?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泵繎浖按耍赣H顯得特別難過
    ，半日不愿說一句話。
    常常在想，當(dāng)年
    ，我父親家境中落但怎么也比戴家強
    ，曾祖父曾在江北城衙門口開過一間中藥鋪
    ，怎么就看上了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戴姑娘了呢
    ？后來才知道
    ，是我嫁在磁器口的大姑姑驚慕于戴姑娘的好人品
    ，為娘家兄弟牽下了這段姻緣。
    母親滿80歲那年
    ，我?guī)亓艘惶舜牌骺凇Ｗ咴诠沛?zhèn)老街上
    ，母親滿臉的皺紋舒展成了一朵老菊花
    ?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斑€是老樣子呢
    ！”她認出了那些不改舊時顏的油臘鋪、裁縫店和書場
    、茶館。但又不時露出迷惘的神色
    ，怎么有這么多的院子和“陳記麻花店”“毛血旺店”?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在寶輪寺里
    ，望著摩肩接踵頂禮膜拜的“香客”，母親笑著說：“香火比過去還旺呢
    ！”
    河邊大碼頭，休閑游玩的人成群結(jié)隊
    ， 熙熙攘攘
    ，有許多外地客
    ，還有不少“洋人”
    。尋了一家正對嘉陵江的有大玻璃窗的茶樓落座，母親將臉緊貼在玻璃窗上
    ，雙眼不停地搜尋著什么
    。茶樓流淌著輕緩的音樂
    ，有女聲在輕聲吟唱： “嘉陵江啊嘉陵江啊， 流得嘩啦啦地流呀……流呀流呀流盡世上的愁啊
    ?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彼查g
    ，找到時光倒流感覺
    。
    “媽，你尋啥
    ？”我問道?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靶∈瘶?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新街通往絲紡廠的小石橋
    。”“啊
    ，早拆除了吧？這么寬闊的下河公路
    ，還留小石橋干啥呢
    ?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p>
    “我就想看看小石橋
    。”母親固執(zhí)地搜尋著
    。
    當(dāng)年，嘉陵江稍漲點水就會淹了小石橋
    。急著去上班，母親和她那幫小姐妹將鞋子脫了夾在腋窩里
    ，像一長串螞蚱
    ， 一個個相跟著過橋
    ，水淹到胸部也不懼……
    “可惜
    ，老姊妹沒剩幾個了。許多人至死都想不到磁器口會變得這么繁華熱鬧啊
    ?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蹦赣H用手揉了揉眼睛，悄悄拭去眼角的淚
    。
    天空沒有痕跡，而鳥兒已經(jīng)飛過
    。此刻
    ，母親眼前肯定涌動著歲月斑駁的光影
    ，還有光影中那些美麗勤勞充滿青春活力的磁器口的姑娘們
    ， 以及她們才有的中國第一代產(chǎn)業(yè)工人的許多故事。
    二
    記憶中母親總是和磁器口連在一起
    。當(dāng)年母親住在廠里，輪著三班倒
    ，兩個星期才回家一次。那時我家住在江北城
    ，母親回家后
    ，頭一件事就是把姐弟幾個捉來洗頭洗澡搞衛(wèi)生，然后將一大背篼衣服背到長江邊洗凈
      。回廠那天清晨
      ，來不及吃早飯，就急著到上橫街車站乘5點20分的早班車
      ，到牛角沱后
      ，轉(zhuǎn)乘沙坪壩的車，然后再轉(zhuǎn)乘到磁器口的車
    。7時30分，她已走進車間接班
    ，其辛苦可想而知。
    平時
    ，家里由婆婆爺爺料理
    。母親與婆婆關(guān)系極好，從未見她們紅過臉吵過架
    ，什么事都商量著辦
    ，堪稱“模范婆媳”
    。
    “你們媽媽是家里的頂梁柱，倒不得啊
    ?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蹦赣H患有多種慢性病，身上所有的重要器官都下垂
    。婆婆總是以擔(dān)憂的口氣說到母親
    。
    文革期間，我曾學(xué)著當(dāng)家
    。至今清楚地記得父母的工資數(shù)
    ，在船上工作的父親月工資78元，母親62元多一點
    。那時我家人口眾多，最多時有十口人
    。母親每月給家里45元生活費
    ，除給自己留6元錢的伙食費外
    ，剩下的10來元早有安排
      ，如給家人添置衣物
      ， 看病吃藥， 人情客往
      ， 交年底的房地契稅費等。每年新學(xué)期開學(xué)前的一段日子
      ，母親盡量克扣自己的伙食
      ，千方百計籌足學(xué)費。在我的印象中
      ，我家從不拖欠學(xué)費。
    有段時間母親身體狀況很不好
      ，體重只有70多斤
      。肺結(jié)核復(fù)發(fā)了
      ，胃下垂
      ， 腎也下垂
      ，廠工會組織送她到北碚工人療養(yǎng)院療養(yǎng)
      。病情稍有好轉(zhuǎn)
      ，母親就急著要返回工作崗位
      ，除了怕影響工作還有一個原因
      ，拿病勞保會少一大截工資，母親不愿因此影響全家人的生活
      。
    母親有一張照片令人印象深刻
      。戴著大草帽的母親站在烈日下的田間，黝黑消瘦
    。聽母親說
    ， 那年她抱病去大足縣三驅(qū)鎮(zhèn)參加下鄉(xiāng)支農(nóng)活動， 沒日沒夜地干
    ， 一邊指導(dǎo)當(dāng)?shù)剞r(nóng)工栽桑養(yǎng)蠶
    ， 一邊在繭莊嚴格按照等級標準收購蠶繭
    。那時廠里的生絲出口任務(wù)特別重
    ， 據(jù)說出口到蘇聯(lián)加工生產(chǎn)降落傘， 質(zhì)量等級容不得半點差錯
    。我曾問過母親， 那時你都半條命了還下什么鄉(xiāng)
    ？怕扣你二斗紅高粱
    ！母親瞪了我一眼說：廠里需要我去
    ，就是過刀山下火海都要去
    ！領(lǐng)任務(wù)哪興討價還價
    ！
    我稍大些時
    ，常被婆婆爺爺差遣到磁器口為母親送吃食。那時家里難得吃雞
    ，雞腿是一定要留給身體不好的母親的。母親若不能回家
    ，爺爺就把雞腿用飯盒裝好，讓我給母親送去
    。我清楚地記得第一次出遠門的情況
      ，天還沒亮
      ，爺爺就提著飯盒牽著睡意朦朧的我乘早班輪渡過江
      ，在朝天門重慶飯店
      ，爺爺給我買了一碗稀飯
      ，一塊發(fā)糕
      ，看著我吃完后，千叮囑萬叮囑把我送上解放碑開往沙坪壩的車
      。
    母親所住的女工宿舍
      ，一直是少年時期的我心中最神圣和向往的地方。它甚至影響了我的一生
    ，我心目中的好單位一定要有這樣的集體宿舍
    。女工宿舍位于公路一側(cè)，數(shù)幢白色的小平房被綠蔭遮日的參天大樹掩映
    ，林中有許多不知名的鳥兒，時而展翅輕掠
    ，時而發(fā)出清脆鳴叫。仿佛一座離塵世很遠的古堡
    ，母親和她那些年輕漂亮勤勞善良的姐妹
    ，都是古堡里會織錦的仙女
    。
    小平房里擺著上下兩層架子床
    ，那床窄窄的，瘦弱的母親和同樣瘦弱的我竟不能并肩躺下
    。母親讓我先睡，我聽見母親和阿姨們在議論
    ，繭子不好做
    ，絲頭抽不出
    ，當(dāng)月的生產(chǎn)任務(wù)可能完不成了。說著有性急的哭了起來
    ，最后竟抱頭哭成一團。我裝著睡著了一動也不敢動
    ，心里卻和母親她們在一起流淚，那是母親和她的姐妹給我上的職業(yè)婦女的第一課
    。
    那年暑假
    ，我還給母親送過一次飯盒
    。在工廠后門昏暗的燈光下
    ，左等右等都不見母親出來
    ，直到深夜11點多鐘
    ，我才在昏昏欲睡中被母親喊醒
    。原來廠里任務(wù)重，她主動加班多干了兩個小時
    。母親那個時代的工人，作為新中國的第一代工人
    ，具有今天看來尤為寶貴的一些特質(zhì)
    ，表現(xiàn)最突出的是主人翁精神和忘我的勞動精神，早已超越了一般意義上的“殘銀滴漏數(shù)更起
    ，竭誠敬業(yè)報衣食”的職業(yè)意識
    。
    50年代中末期，是重慶絲紡廠歷史上最為輝煌的時期
    。三五千人的大廠
    ，機器24小時不停轉(zhuǎn)，年初“開門紅”
    ， 年中“月月紅”“季季紅”
    ，年終“紅到底”，還有無數(shù)個小指標競賽讓工人“一直紅”
    。母親和她的姐妹們將全部的青春熱血投入到勞動生產(chǎn)中
    ，不少女工成了勞動能手。有一位姓蔡的女工練就了絕活
    ，用牙咬斷絲頭的同時
    ，舌頭就勢一卷將絲頭打結(jié)，大大提高了勞動效率
    。那位女工成了“大明星”
    ，廠長親自帶領(lǐng)工人歡天喜地敲鑼打鼓送她赴京參加群英會。當(dāng)年
    ，小小年紀的我非常欽佩那位蔡阿姨，曾無數(shù)次嘟著嘴卷著舌頭練習(xí)線頭打結(jié)
    ，口水流了幾大碗
    ，無一次成功。方知火車不是推的
    ，牛皮不是吹的
    ，勞動技巧不是輕易就能獲取的
    。
    母親一生中也有最引以為自豪的事
    。那是1959年的國慶節(jié)，市里組織大型游行活動
    ，母親代表重慶絲紡廠職工參加活動并有幸成為鮮花隊的一員。想想吧
    ，年輕的女工揮動鮮花
    ，踏著整齊的步伐意氣風(fēng)發(fā)地經(jīng)過解放碑
    ，在那個年月是一件多么幸福多么榮光的事
    ！
    我和弟弟纏著爺爺?shù)浇夥疟从涡嘘犖椋歹r花隊里的媽媽
    。拗不過我們，爺爺帶著我們到江北嘴乘輪渡進了城
    。遺憾的是
    ，走到小什字就走不動了，看游行的人實在太多
    ！我和弟弟輪流騎在爺爺?shù)募珙^上
    ，看見了威武雄壯的管弦樂隊和紅旗如林的游行隊伍，聽見了山呼海嘯般的“萬歲
    、萬萬歲”的口號聲。卻沒有見到鮮花隊
    ，更沒有見到媽媽……
    爺爺要帶我和弟弟回家
    ，我堅決不干。我說媽媽說了
    ，游行隊伍經(jīng)過解放碑后要在兩路口解散，如果要見她就到體育場門口等她
    。
    我腦海里至今定格著這樣一幅畫面：上穿紅毛衣
    ，下著花格子布拉吉
    ，手捧鮮花的母親笑盈盈地從霞光萬道的天邊（實際上是體育場那邊）走來，她的臉上洋溢著濃濃的春意
    ，仿佛鍍著金子般明媚
    ，顯得那么年輕美麗！啊
    ，我的年輕的母親
    ，生命的斑斕與瑰麗在那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展示
    。我至今認為
    ，那是母親生命中的至高點
    。
    三
    由于母親的緣故
    ，我一直關(guān)注著磁器口的過去和未來。
    磁器口歷史悠久
    ，始建于唐宋，迄今已有千年
    。相傳“真龍?zhí)熳印泵鞒诙换实劢ㄎ牡墼诖穗[修
    ，古稱“龍隱鎮(zhèn)”
    ；明清以后
    ，作為嘉陵江流域的物資集散地，因附近出產(chǎn)“足比江西瓷器”的青花瓷和彩瓷而得現(xiàn)名
    。
    抗日戰(zhàn)爭時期，磁器口作為戰(zhàn)時首都“神經(jīng)中樞”所在的“沙磁文化區(qū)”中心而蜚聲中外
    。曾聚集了徐悲鴻
    、傅抱石、王臨乙
    、張書族
    、豐子愷、宗白華等一大批國內(nèi)知名文學(xué)家和美學(xué)家
    。學(xué)貫中西的 國學(xué)大師吳宓曾在此辦學(xué)任教
    ，而大名鼎鼎的諾貝爾物理學(xué)獎獲得者
      、美籍華人丁肇中也在此生活過6年
      。
    作為千年古鎮(zhèn)，磁器口不但包容了傳統(tǒng)的巴渝文化
      、沙 磁文化、抗戰(zhàn)文化與紅巖文化，而且還滲透了傳奇文化及風(fēng)水文化
      。
    磁器口值得關(guān)注的還不止這些，這里的制造業(yè)也較發(fā)達
      。20世紀初
      ，四川總督劉湘在磁器口開辦了煉鋼廠和機修廠，成為四川最早的煉鋼基地
      。這里還有歷史悠久的四家絲廠、一家制呢廠
      、兩家兵工廠（現(xiàn)特鋼廠和嘉陵廠）
    、二十六家食品糕點廠和二十多家棉絲布業(yè)
    。后來
    ，山川滄桑
    ，或遷走或衰亡
    。
    幾乎是同時，磁器口老街開始興盛
    ，重慶絲紡廠宣告破產(chǎn)。
    拿著二百多元月退休金離廠的母親從無怨言
    。她說她相信磁器口周邊那些空曠的廠區(qū)
    、蕭瑟的街道、衰敗的樓房
    ，終有一天會重拾光彩，再現(xiàn)輝煌
    。母親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堅韌和執(zhí)著令我欽佩不已
    。如今
    ，母親的愿望已逐漸實現(xiàn)
    ，磁器口周邊寸土寸金
    ，絲紡廠旁蕭條落寂多年的鳳凰山被規(guī)劃為景區(qū)
    ，磁器口真正如鳳凰般浴火重生了。
    母親和磁器口給了我很多啟示
    。一個國家
      、一座城市，除了靠一些杰出人物支撐起來外
      ，更多的要靠許許多多無名的小人物全心全意的服務(wù)與貢獻。和母親一起老下來的這一代人
      ，歷經(jīng)坎坷與滄桑，他們的一生大多在轟轟烈烈的各種“運動”中度過
      ，個人所獲極少?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F(xiàn)在
      ，往日不再
      ，承重的身心蒼涼疲憊，很難再有生活的熱望和雅趣
      ，也難于在現(xiàn)實的土壤中再寄托什么。但是
      ，他們曾是國家建設(shè)的基石的歷史不可更改
      。作為后人，尤其是那些國家改革中的最大的受益者
      ，有責(zé)任禮敬他們
      ，感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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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島（779—843），字閬仙
    。范陽（今屬北京房山區(qū)）人
    。中唐著名的苦吟詩人
 
                
            
    
                
 
                
            
    
                
    
                    
                        
    唐詩的氣勢豪爽的清剛勁健之美
    
                        
     唐詩的氣勢豪爽的清剛勁健之美與王維、孟浩然等山水詩人同時出現(xiàn)于盛唐詩壇的，有一群具有北方陽剛氣質(zhì)的豪俠型才士
    。他們較熱衷于人世間的功名富貴，動輒以公侯卿相自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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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來了
    ，桃花開了。我和媽媽到老家去做清明
    ，一路蹦蹦跳跳
    ， 來到向往已久的桃花園，來到那桃花盛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