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庭訓(xùn)賞析

，瞻顧女郎，停娣不轉(zhuǎn)。女覺之，輒俯其
首。生隱攝蓮鉤，女急斂足，亦無懾怒。
俯首，斂足，似乎對狂生的“非禮行為”采取的與
家人一洋的回避政策，然而，從對眾目睽睽下狂生失態(tài)的
俯首和對暗地里更為放肆行為的斂足無怒的情態(tài)，可以窺
見青鳳內(nèi)心的隱情。俯首，在羞澀中有對令人難堪的尷尬
局面的回避，更有不得不做的遮人眼目的矯情;“急斂足”的“急”。既是非常敏感又非常自重的表現(xiàn)，而“無溫怒”表明不僅善于自控，更是一種對于暗地里過分逾越行為—實質(zhì)上是大膽的挑逗—微妙的諒
解、肯定與欣賞。這正是耿生顧盼神飛、妙
緒泉涌、風(fēng)流調(diào)鏡所引起的反響、顫動。
同時，這心靈微妙的顫動，仿佛《奧賽
羅》中苔絲德蒙娜聽奧賽羅講英雄業(yè)績一
樣，都是在閨訓(xùn)嚴(yán)謹(jǐn)?shù)募议L眼皮底下進(jìn)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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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桌下、面士心上的不同，
表現(xiàn)出了“道是無情還有情”的特點。心有
靈犀一點通，當(dāng)事人耿去病不僅以一雙眼睛
緊盯著，而且以整個心靈盯著，當(dāng)然不會不
感知，所以耿去病在青鳳飄然而去之后，心
領(lǐng)神會，心蕩神馳“心縈縈，不能忘情于青
鳳也”。第一次出場與耿去病萍水相逢，片
刻相對的青鳳，在美麗的外形中深藏著一顆
敏感、通情、含蓄的心靈，有著不可言傳、
但可意會的深情。這顆心靈，這種深情既不
是《羽林郎》中胡姬面馮子都調(diào)戲的指責(zé)
那么令人無地自容，也不象《俠女》中俠女
面對調(diào)笑時那么凜然難近，又不似《狐女》
中主動上門巧舌如簧的狐女那么令人可疑。
這種心靈，這種深情正是滿腦袋“溫柔教
厚”、中庸之道的知識分子理想中的佳人才
具有的。青鳳形象的“柔婉性”，既值得追
求，又可能求得，怎能不喚起一種強烈的向
往之情。
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