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中醫(yī)藥的是是非非
中醫(yī)是科學
1．“科學”不是外來語
藥的是是非非.png)
我要說的第一句話是
，“科學”不是外來語，“宗教”
、“哲學”等也不是外來語?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F(xiàn)在有一種說法很流行
，說“科學”
、“哲學”
、“宗教”等等都是外來語
，實際上不是
。什么是外來語？坦克
、吉普，布拉吉
，是外來語。Science、WTO是外來語
?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翱茖W”不是?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翱茖W”是對Science的意譯
，是用漢語新造的一個詞
。
為什么要先談這個問題。因為接著“科學”是外來語這句話
，下一句就是“中國古代沒有科學”，還有人說中國古代沒有哲學
。嚴復老先生說得更徹底，他說中國古代根本就沒有“學”
。還有人說中國古代也沒有宗教
。那么中國古代還有什么呢
？
這些說法不符合事實
。
順便說一句，清朝末年廢除科舉以后
，學校里所稱的“科學”，是包括政法
、文史
、醫(yī)、商諸學科的
。
2．科學是統(tǒng)一的
科學只有一個，表現(xiàn)形式可以不一樣
，水平當然也有高低
，但凡是被稱為科學的東西
，都應該有共同的本質
，就像中國哲學也應該是哲學一樣。有人提出“西方有西方的科學
，東方有東方的科學?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比绻麅H僅是像“中國哲學”
，說的是雖然中國哲學和西方哲學的表現(xiàn)形式不一樣
，討論的問題也不盡一致
，但討論的都是當時認為最普遍的道理，本質是一樣的
，那么
，“東方科學”這個名稱也是可以用的
。我們現(xiàn)在許多書就用著“中國科學”這樣的定語
。但是如果認為帶上“中國”、“東方”字樣的東西
，和西方的有根本區(qū)別，不是一回事
，那就是自己承認自己不是科學，也沒有必要討論中醫(yī)是不是科學的問題
。所以我認為
，如果是在后者的意義上，最好不用“東方科學”這樣的概念
。
3．什么是科學
我看過一些討論這個問題的書
，包括本次論壇上一些人的書。不論大家對科學的定義有多少差別
，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認為科學就是要追求知識
，追求一種確切可靠的知識。追求未必就能得到
，所以科學會有許多曲折和錯誤。發(fā)現(xiàn)了錯誤就改正
，不斷走向正確，這就是科學
。
在這個問題上，認識不盡一致
。一種是嚴格定義
，認為只有像哥白尼
、牛頓以來那個樣子的科學才叫科學?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梢粤炕?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各種知識元素需通過邏輯推理組成一個嚴密系統(tǒng)。不過即使在西方
，認識也不一致
，所以還有一種寬泛定義的科學
。對科學也有重要貢獻的羅素和賴欣巴赫
，就認為凡是確切的知識都是科學
。比如花是紅的
，天是藍的
；黏土經(jīng)過焙燒可以做盛水的器皿等等
，這些就是科學。
事實上
，嚴格定義的科學只能適用于物理、數(shù)學等很小的范圍
。天文學
、生物學等學科的許多領域就難以組成如同歐氏幾何和牛頓力學那樣嚴密的知識系統(tǒng)。物理學發(fā)展到量子論以后
，數(shù)學發(fā)展到當代
，其中許多分支是不是都符合嚴格科學定義
？也不一定
。嚴格定義的參照物，主要是以牛頓為代表的知識系統(tǒng)
。
中醫(yī)是要追求確切的知識
、有效的治療方法
，并且不斷前進
，發(fā)展自己
，更新自己
。中醫(yī)在歷史和現(xiàn)實中都有效地發(fā)揮著醫(yī)療的功能，當然是科學
。而且就在西方發(fā)展起近代醫(yī)學之前
，中醫(yī)的理論和醫(yī)療水平
，絕不低于西方醫(yī)學
。
中醫(yī)要發(fā)展
1．中醫(yī)理論要發(fā)展
我曾說過“陰陽五行理論是兩千年前我們的祖先用當時的哲學來整理中醫(yī)實踐成果的一種理論”
。兩千年前講陰陽五行是先進的。兩千年后我們還講陰陽五行
，再過兩千年我們還講陰陽五行嗎？歷史上
，中醫(yī)理論也是不斷發(fā)展的
，但沒有突破陰陽五行的大框架。現(xiàn)在
，人類對世界的認識，無論從哲學上還是從科學上
，都有許多發(fā)展。我們應該吸取現(xiàn)代科學
、特別是現(xiàn)代醫(yī)學發(fā)展的成果
。我希望中醫(yī)界能夠有一批專家像漢代著《內經(jīng)》一樣
，借助現(xiàn)代先進的哲學思想、科學成果
，使中醫(yī)理論有個根本突破
。
當然
，一旦牽涉到理論問題
，就會出現(xiàn)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局面
，因此要發(fā)展中醫(yī)的理論并不是一個人
、幾個人或者少數(shù)人能夠完成的
，要百花齊放
，百家爭鳴
。
2．中醫(yī)實踐要發(fā)展
過去一些人把中醫(yī)說得很“玄”，甚至有懸絲診脈的說法
。最近我參與編寫《中華大典?哲學典》中有關中醫(yī)哲學部分
，重新翻閱了一些中醫(yī)方面的書籍，發(fā)現(xiàn)到明清時期，當時的醫(yī)學家們對中醫(yī)的號脈也有不少批評
。他們認為脈象是有限的幾種
，但是病情有多種多樣
，脈象與病的對應關系
，是相對的
。所以診病的手段，應該發(fā)展
。當然，要發(fā)展的
，不僅是這些?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偟膩碚f提高療效是重要的一環(huán)。西方現(xiàn)代有不少國家承認或者正在準備承認中醫(yī)
，也是因為中醫(yī)的療效
。而中醫(yī)現(xiàn)在之所以在一些方面比不過西醫(yī)（嚴格說
，是比不過“現(xiàn)代醫(yī)學”），主要也是療效比不過
。所以我作為一個中國人
，盼望著中醫(yī)實踐能夠有個大發(fā)展
，提高療效
，實現(xiàn)醫(yī)療理論和醫(yī)療實踐的現(xiàn)代化。
3．警惕巫術回潮
中醫(yī)這塊領域目前想占領的人很多
，各種各樣的思潮都有?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秲冉?jīng)》排斥鬼神說
，應該發(fā)揚光大
。但是魏晉以后，鬼神說又侵入醫(yī)學
。咒禁等方術治病得到了正式承認。直到明清時代
，許多醫(yī)家仍然承認鬼神說和巫術在醫(yī)療中的合法地位
。后來被排斥出了醫(yī)學
，但是要警惕它的回潮
。如果中醫(yī)和巫術再混到一起
，那就是自毀形象，自毀前途
。
近年來有人提出了中醫(yī)和《周易》的問題。明代張介賓講“醫(yī)易同源”
。有些人就講成“醫(yī)源于易”，并且上溯到孫思邈
，說孫思邈說了，欲為大醫(yī)
，必懂《周易》
。但是孫思邈這句話
，在“周易”二字之前，還有“陰陽祿命諸家相法及灼龜五兆”
；“周易”二字之后
，還有“六壬”
。這些多是巫術，不可接納進醫(yī)學
。
與朱清時院士商榷
此外，我想對剛才朱清時院士的發(fā)言（本報于2004年8月16日第五版登載）發(fā)表一點意見
。不揣冒昧，諸位原諒
。朱院士的意思
，是說現(xiàn)在的科學要研究復雜系統(tǒng)
，所以過去西方科學那一套方法不怎么管用了。而應該用中國科學的方法
。迎頭趕上西方。
其一
，朱院士把西方的方法歸結為實證+分析、推理
，認為這種方法的基礎是還原論，是一種簡單化的方法
。比如實驗就是簡單化，結果是“把復雜事物簡化至幾個定理
、幾個公式，最后用這些定理和公式推理出整個系統(tǒng)
。”然而朱院士所談的西方科學
、中國傳統(tǒng)文化
、中醫(yī)
，都是個復雜系統(tǒng)
。但朱院士卻把它們都簡化為幾個概念
。所以我認為，朱院士是用了西方科學的方法來批評西方科學的方法（當然
，都是朱院士自己概括的西方科學的方法）
。這是其一
。
其二
，我認為朱院士關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說法很多都是值得商榷的。比如認為中國的認知方法是“經(jīng)驗+直覺”
，是以“直覺、頓悟為主要的認知基礎”
。并稱之為“直覺認知法”
。這也是朱院士把中國古代認知方法這個復雜事物加以簡化的結果
。并且頓悟是佛教專有的詞語，其對象是佛說的真理
，這和科學所要認知的客觀物質世界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據(jù)說門得列夫的元素周期表是他在夢中“頓悟”出來的
。但是中國的高僧盡管是講頓悟的高手，卻沒有一個能頓悟出元素周期表來
。依靠直覺
、頓悟，只能是一人一樣
，甚至一人就有幾個樣
。這是不是中國古代科學主要的認知方法？值得懷疑
。至少我直覺
、頓悟出來的，和朱院士就不一樣
。
朱院士說
，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氣”，到現(xiàn)在都沒有弄清楚
。鄙人寫過一點關于氣的書
，朋友們也寫過一些關于氣的書
。中國哲學，幾乎從頭到尾都在講氣
。至于是否弄清楚，暫且不論
。但朱院士說，“氣實際上是大量細胞和器官相互配合和集體組裝形成的一種態(tài)勢”
，這個說法不可信。
其他問題還多
，今天難以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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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傊煸菏窟@個報告的整體思路
，和其中所講的主要論據(jù)，大都需要進一步商榷
。
附：作者簡介
李申
，上海師范大學教授
，博士生導師，國家有突出貢獻中青年專家
。1969年畢業(yè)于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
，1983年畢業(yè)于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
，獲哲學博士學位
。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員，儒教研究室主任
?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茖W史方面的著作有：《中國古代哲學和自然科學》
，《中國科學思想史》（合著）等。
中醫(yī)未來發(fā)展前景
中醫(yī)行業(yè)的發(fā)展前景還是很樂觀的
。
根據(jù)中商產業(yè)研究院發(fā)布的《2020年中國中醫(yī)藥行業(yè)市場前景及投資機會研究報告》
，數(shù)據(jù)顯示，2015年中國中藥的市場規(guī)模為3918億元
，占中國醫(yī)藥市場的32.1%。2011-2015年
，中國中藥市場規(guī)模的復合增長率為16.8%，遠高于GDP的增速
。2016-2020年，中國中藥行業(yè)仍將快速發(fā)展
，到2020年市場規(guī)模將達5806億元
，復合增長率為8.2%。
中醫(yī)藥針對重大疾病和慢性病的預防和康復有積極作用
，能夠提高治愈率、豐富療法
、降低病亡率
，促進恢復期人群機體康復
；中醫(yī)藥對探索醫(yī)改的中國式解決辦法具備積極意義；
中醫(yī)：中藥為什么能治?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克幍钠詫〉钠?/span>
內經(jīng)言“喉主天氣
，咽主地氣”
，天人相應，中藥取自天地之氣味通于人
，人們得病是因為不良的生活習慣、自然界的寒暑劇變和 社會 環(huán)境的惡劣影響
，打破了體內平衡
，從而引發(fā)人體出現(xiàn)故障，不能正常工作而造成的身體不適
。中藥是怎么治病的呢，就是是通過四氣五味
，平衡人體陰陽不足。
?
“天人同氣，都有“寒、涼
、溫、熱””
我們知道
，人是一種恒溫動物
，所以，在正常情況下
，人體需要通過產熱和散熱之間的平衡來保持體溫的恒定
，否則就會生病
。當內外界因素擾亂人體內在平衡，導致疾病發(fā)生后
，人體的產熱和散熱的平衡往往也會進一步遭到破壞，如果產熱多于散熱
，那就會出現(xiàn)發(fā)熱、功能亢進等熱癥，而如果散熱多于產熱
，那又會出現(xiàn)畏寒、功能衰退等寒癥
，對寒、涼
、溫、熱“四氣”所造成的寒證和熱證
，應對的原則就是
“熱癥涼之，寒癥溫之 ，熱病寒之，寒病熱之”
。
令人類幸運的是
，中藥吸收大自然的能量也具有寒涼溫熱之“四氣”
，這正好可以用來糾正疾病狀態(tài)下人體的寒涼溫熱的失衡。寒涼藥
、用來治熱證
；溫熱藥
、用來治療寒證
。比如對于寒邪侵犯人體
、凝固血液導致的血瘀和熱邪侵犯人體
、煎熬血液導致的血瘀，在選用活血化瘀藥時就需要考慮藥物所具有的寒熱性能
。對于寒邪引起的血瘀就要選擇性能溫熱的活血藥，如紅花
、桂枝、艾葉等
；對于熱邪引起的血瘀，就需要選擇性能寒涼的活血藥
，如赤芍
、丹皮、丹參等
。中藥的寒
、熱
、溫、涼的四氣
，正是醫(yī)治人體寒熱失調的內在依據(jù)
！
?
“酸苦甘辛咸 ，五味歸屬五臟”
人是一種雜食動物
，湊巧的是人體的五臟
，喜歡自然界里的五味
，這就給我們 養(yǎng)生 和治病提供了捷徑，肝喜歡酸味
，心喜歡苦味
，脾喜歡甘味
，肺喜歡辛味，腎喜歡咸味
，五味和五臟的這種對應關系，古人們稱之為“歸經(jīng)”
。
“歸”
，是歸屬
、專任的意思，“經(jīng)”
，就是指人體的經(jīng)絡和它所屬的臟腑
。“歸經(jīng)”也就是指不同的藥物能對某一經(jīng)絡及其所屬的臟腑起到特殊的治療作用
，這是中醫(yī)的一大發(fā)明創(chuàng)造
，牢記五味入五臟的關系
，對治療疾病有很大的幫助
。中藥能起到治療疾病作用的關鍵，不僅在于中藥所具有的自然四氣特性上的補偏
，而且還在于中草藥所具有的歸經(jīng)特性，使得藥物四氣的能量可以直接通達標的
。
辛味可以入肺、酸味可以入肝
、甘味可以入脾、苦味可以入心
、咸味可以入腎等
，這是何等的奇妙
。辛味可以發(fā)散、酸味可以收斂
、甘味可以補中、苦味可以瀉火
、咸味可以軟堅
，這又是何等的神奇。如果忽略了這些自然特性
，我們就不可能從本質上去認識和理解中藥的作用
，甚至會出現(xiàn)很多的偏差
。
比如說牡蠣這味藥，其主要成分無非就是碳酸鈣
，從藥理上研究除了能中和胃酸外沒有任何作用
，中醫(yī)卻認為牡蠣具有益陰潛陽、軟堅散結
、鎮(zhèn)驚安神、收斂固脫的作用
。這些能在實驗室中發(fā)現(xiàn)嗎？不能
！這些作用有效嗎
？臨床證實非常有效
！那中醫(yī)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些作用的？那就是通過對藥物自然特性的認識
！中醫(yī)認為牡蠣生于水中，具有陰寒之氣
，所以能益陰潛陽；牡蠣質地重墜
，所以能鎮(zhèn)驚安神；牡蠣味咸而澀口
，所以能軟堅散結
、收斂固脫
。正是因為古人注意到了藥物所具有的自然特性以及這個特性對人體內在平衡的作用，才有了今天豐富多彩
、療效確切的中藥。
“升降沉浮，氣機主宰萬物”
人是一種氣機動物
，
中醫(yī)中藥就是根據(jù)氣機原理治病的 。人體五臟六腑上下分布，各臟腑在氣機所引導下處于動態(tài)平衡中：腎在最下面
，腎是水中有火
，就像 汽車 電瓶，有正負電
。水是腎陰，火是腎陽
，火性向上，腎火向上走
，使脾土溫暖
，脾把胃吸收的營養(yǎng)研磨，去粗取精
，把精微物質，發(fā)送到全身各處
。脾的特性，也是向上的
，有一部分營養(yǎng)要送到上面的肺臟，與吸入空氣中的精微物質結合
，再由肺向全身輸布
。腎中的水
，水生木，肝之木氣在水的滋養(yǎng)下得到營養(yǎng)
，生發(fā)了
，氣也往上升
。隨脾土之氣上升
，中醫(yī)有“肝隨脾升
，膽隨胃降”的說法。
所以
，身體上升的腑臟有病，則應考慮肝脾之氣上升是否正常
，尤其是肝氣。肝氣隨著肝脾升到了肺和心
。木生火，火
，五臟屬心，火的特性是上炎
，但，由于有肺臟的存在
，心火被帶向下行
。肺屬金
，主肅降，氣機就開始往下降
，一直降到腎中去，溫暖腎水
，使得腎水不至于寒
。而腎水隨著肝木上上升而上升
，到達心火的位置，使得心火也不至于過熱
，這就叫著“水火既濟”
。
如果下降的過程被破壞
，那么心火就無法下降，就會上面熱
，不能交于下
，下面就是寒的局面。心是惡熱的
，熱
，心就會有病
，失眠多夢，口舌生瘡
，而下寒就會腹冷，下肢涼等
。在肺金下降的同時
，人食入胃
，物向下行，所以胃氣就下降
。脾為己土屬陰，胃為戊土屬陽
，陽要下降，陰要上承
。在胃氣下降的同時，膽氣也隨著下降
，膽汁下入十二指腸隨胃物下行，順應“膽隨胃降”之說
。胃有病了，就是因胃氣不下行
，不下行就會上逆，膽汁會反流
，這是氣機逆行的結果
。脾土
、肝氣隨著腎氣而上升，心氣
、胃氣和膽氣隨著肺氣而下降
，這是一個腎水在心火的照耀下變汽升騰
，經(jīng)脾、肝
、心至肺，肺是冷的
，汽遇冷變水
，經(jīng)胃
、膽、腸又回到腎的氣機運轉模式
。人體的這一氣機模式
，很像自然界里的海水
，在陽光的照耀下變汽升騰，變云吹向高山
，遇冷變雨飄落地面，流經(jīng)千條河流最后又匯入大海
，真可謂人法地呀
。
中藥也有升降沉浮的特性
中藥為什么會具有這個升浮或沉降的特性呢
？我們還是要從中藥所蘊含的自然特性上去尋找答案。利用中藥的升降沉浮的特性
，調節(jié)人體出現(xiàn)的升降沉浮的紊亂
，是中醫(yī)中藥治病的又一方式
。
辛能散，酸能收，苦能瀉，甘能補，咸能軟，另外還有淡味能滲濕。 這六種味道所起到的作用可以分為兩大類：
一類對人體能起到興奮、增強作用 ，如辛味的發(fā)散
、甘味的補益、淡味的滲濕等
，這類藥體現(xiàn)出來的特性就是升?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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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類對人體能起到抑制、減弱作用
，如酸味的收斂
、苦味的瀉火以及咸味的瀉下軟堅等，這類藥體現(xiàn)出來的特性就是沉降
。具有升浮特性的藥物對人體的作用其有向上
、向外的趨向性
。所以能起到提升陽氣
、發(fā)表散寒、催吐等作用
；而具有沉降特性的藥物對人體的作用具有向下
、向內的趨向性
，所以能起到潛陽降逆
、鎮(zhèn)驚瀉火、滲濕利尿
、瀉下通便等作用。中藥的四氣
、五味與人體的偏性相遇，就會產生中合，克服了人體的偏性
，使人體恢復了正常，這就是李時珍所說的“酸咸無升
，辛甘無降
，寒無浮，熱無沉”
。
另外藥物的質地不同特性也不同
，質地輕的藥物(如植物的花
、葉)往往具有升浮的特性
，而質地重的藥物(如礦物類
，甲殼類，果實)往往具有沉降的特性
。藥物的這個輕浮重降的特性
，對臨床用藥有很大的指導意義
。比如說治療頭面、肌表
、上焦等部位的疾病
，就需要選擇質地輕揚的藥物
，利用它升浮的特性
，使藥物能上趨外達
，以發(fā)揮良好的作用。中醫(yī)有句話叫“治上焦如羽
，非輕不舉”
，指的就是這個意思。再比如治療腰腹
、下肢、下焦等部位的疾病
，就需要選擇質地重墜的藥物
，利用它沉降的特性使藥物能下沉潛鎮(zhèn)
，以發(fā)揮應有的作用
。中醫(yī)有句話叫“治下焦如權(秤陀)
，非重不沉”，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
“中藥的配伍是有原則的”
補中益氣湯是補氣藥的典型方
補中益氣湯是補氣藥的典型方了
，其主要成分是黃芪
、黨參
、白術
、甘草、當歸
、陳皮
、升麻、柴胡，主治氣虛下陷(氣不足而導致的上升運動不足)導致的食少納差
、大便稀溏
、臟腑下垂、眩暈乏力
、勞熱神疲、脫肛等癥
。這個組合的巧妙之處在于以黃芪、黨參
、白術、甘草等補氣藥為根本
。補充人體虧損的氣
，然后又加入了柴胡
、升麻兩味升浮藥
，使整個藥方產生一種升浮的動力，促進和加強了氣的上升運動
，因此可以治療氣虛下陷引起的各種疾病。如果去掉柴胡和升麻
，全方的升浮作用就會下降或消失
，對氣陷的治療效果也就會下降
。
鎮(zhèn)肝熄風湯是降氣藥的經(jīng)典
鎮(zhèn)肝熄風湯是降氣藥的經(jīng)典，它的主要成分是生白芍
、天冬
、玄參、茵陳
、甘草、川楝子
、麥芽
、龜板
、代赭石、生龍骨
、生牡蠣
、牛膝
，主治氣血上逆頭部(氣的上升運動太強)而引起的頭目眩暈
、目脹耳鳴
、腦部熱痛、心中煩熱
、面色如醉以及中風手足不遂
、口角歪斜、語言謇澀等癥
。這個方子運用大量的質地重墜的藥物，如龜板
、生龍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