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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提要]：本文主要考證了明末道士馬真一的生平行跡
，認(rèn)為馬真一是真實(shí)存在的歷史人物
，是一位佯裝瘋顛卻修煉深厚、預(yù)言奇中的道士
。他曾經(jīng)在華山等地修煉
，靈異傳說頗多
。他又多次往返于遼東軍事前線，與明末重臣袁崇煥
、張可大
、梁廷棟等交往密切。而作為全真道龍門派第六代道士
，馬真一的傳承系統(tǒng)主要來自王刁山
，其嫡系傳人王清正曾住持北京白云觀
，對清初白云觀的修復(fù)貢獻(xiàn)頗大
。
[關(guān)鍵詞]：馬真一
；全真道
；龍門派；華山
；王刁嶺；遼東
馬真一是明代末年的一位全真龍門派道士
，其嫡派傳人王清正于清代初年曾興復(fù)北京白云觀
。由于馬真一、王清正一系的龍門派傳譜
，與清初傳戒律師王常月一系的龍門律宗不是同一傳承系統(tǒng)
，故而引起學(xué)者們較大的興趣和討論
。近年來
，多篇研究龍門派的論文中均提到馬真一。如樊光春在《碑刻所見陜西佳縣白云觀全真道龍門派傳承》一文中指出：起源于華山王刁洞的龍門派
，屬于靳道元——姜善信——馬真一一系
，其第十代王清正曾于清初在北京白云觀傳播龍門法脈，而明萬歷年間到達(dá)陜西佳縣白云觀的道士大概也屬于此一系統(tǒng)
。[2]又如趙建勇撰《全真姜善信教行初考》
，認(rèn)為馬真一是明末清初真實(shí)的道教歷史人物
，但馬真一的龍門法脈是否來自元代姜善信
，仍然存疑
。[3]
那么
，在研究明清龍門派問題時
，馬真一成為一個不可回避的重要人物
。然而
，上述論文并不是針對馬真一的專題研究
，只是在文章中順帶提及，而且所用的資料主要局限于《廣陽雜記》
、《華岳志》等少量文獻(xiàn)記載，甚至對于馬真一及其派系的真實(shí)性也不敢肯定
。因此
，關(guān)于道士馬真一的生平事跡及其道脈傳承等情況
，需要進(jìn)一步的考證分析。
本文主要利用檔案
、地方志
、文集等史料，初步考證了馬真一的生平行跡
，說明道士馬真一確有其人
。他曾經(jīng)隱居華山王刁洞，神異傳說頗多
。后來又云游遼東，與明末重臣袁崇煥
、張可大等交往密切，預(yù)言皆奇中
。關(guān)于馬真一的道派傳承
，史書記載不多，但可以肯定的是
，其嫡系傳人王萊陽（清正）曾在清初入駐北京白云觀，并對白云觀的興復(fù)貢獻(xiàn)較大
。
一 、馬真一是真實(shí)的歷史人物
關(guān)于馬真一的介紹和研究
，前輩學(xué)者主要利用的資料是清代劉獻(xiàn)廷（1648-1695）的《廣陽雜記》
、李榕的《華岳志》等。然而
，《廣陽雜記》的記載過于簡略
，只有一句話，即“至真字輩有馬真一者
，世號顛仙
，言其不死，今猶在遼東云
?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盵4]《華岳志》的資料主要來自李楷的《河濱文選》，著重記述了馬真一在華山一帶修道預(yù)言的靈驗(yàn)故事
，對于馬真一的生平
、師承等信息也全然不知，所謂“峰巔道人馬姓真乙名
，不知何里人
。其出家始末，師授之書不可詳
?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盵5]李楷（1603-1670）
，字叔則
，號霧堂，晚號岸翁
，陜西朝邑（今大荔）人
。明天啟舉人，入清官至寶應(yīng)知縣
。康熙初經(jīng)薦督修《陜西通志》
。以李楷的博學(xué)多聞，及其在華山一帶的長期生活
，他竟然對馬真一的生平籍貫無從詳知
，說明古代道士飄忽不定、遠(yuǎn)離塵世的隱居生活使人們無從洞窺其真實(shí)的狀況
。那么
，馬真一到底是傳說中的神仙
，還是真實(shí)的歷史人物
？
實(shí)際上
，除了上述兩書外
，在明清檔案
、筆記文集中尚有不少資料涉及到馬真一，通過梳理這些年代較早的文獻(xiàn)資料
，可以得到明末道士馬真一的基本信息
，即他是一位頗有功行法術(shù)的全真道士
，是一位真實(shí)的歷史人物
。
據(jù)筆者目前所見
，最早記載馬真一的史料當(dāng)屬明清內(nèi)閣大庫殘余檔案
，其中有一份崇禎二年閏四月二十三日的《督師袁崇煥題本》，對道士馬真一的生平行跡有較詳細(xì)的記述
，現(xiàn)將該檔案全文抄錄如下：
督師袁崇煥題本 崇禎二年五月初三日到兵部呈于兵科抄出
欽命出鎮(zhèn)行邊督師袁崇煥謹(jǐn)題：為妖案有名
，不敢隱匿，據(jù)實(shí)上聞
，仰憑圣斷事
。該臣因自春入夏，沿邊雨澤愆期
，誠禱未獲
。據(jù)寧糧通判李茂根稟稱，有華山道人道一真
，聞能祈雨
，現(xiàn)在近方，稟請迎禱以救旱魃等因到臣
，臣始憶去冬有華山道人曾來見臣，于是著糧廳取之前來祈禱
，果露處四日而雨。忽于本月初六日閱邸報
，見陜西巡撫劉廣生題為擒獲連妖首惡
，搜出造反實(shí)跡
，內(nèi)稱妖黨田學(xué)孟首告白蓮謀反
，張萬緣等糾眾造反種種逆證獲據(jù)
。乃萬緣供稱
，華山有道人馬繡頭者
，年三百歲
，舉動不凡
，知未來事
，于三年前已出關(guān)
，今行兵無有盟主
，思得此人
，假以號召黨類
，又久出山
，呌萬緣秘拿表文
，到處找尋等情
。臣見之不勝駭異，為照白蓮不軌
，所在有之
，幸仗皇上威靈，妖首殄滅
，此誠宗社之福
。但所言馬繡頭者
，即馬一真之舊名也
。一真自言原籍河南太康縣人
，向住華山王刁洞修煉
，發(fā)久不櫛
，遂有繡頭之號，著于山陜等處
。山陜士夫多與之游。于天啟六年間剪發(fā)下山
，云游山東
，便舡過到皮島觀看
，回至寧遠(yuǎn)
、山海各處，隨便山居
。似此蹤跡，與陜西妖賊所供馬道人相同
。然跛蹩而背跎，行走艱難
，其年已暮
，語論平實(shí)
，似出家修行人。但臣屬既有此人
，敢不據(jù)實(shí)奏聞
。除行關(guān)內(nèi)道止留外，伏乞勅下該部
，或解陜西撫臣原案歸結(jié)
，或發(fā)回原籍河南收管
，或留在山海任彼焚修
，統(tǒng)候圣明裁斷施行
，緣系云云，謹(jǐn)題請旨
。崇禎二年閏四月二十三日。奉圣旨：著暫羈候
，移文陜撫確查
，該部知道
。[6]
根據(jù)這份檔案可知
，崇禎二年（1629）陜西等地的白蓮教造反案被破獲，其教首供稱他們正在尋找華山道人馬繡頭
，想請他當(dāng)盟主
。這件事被陜西巡撫劉廣生呈奏給崇禎皇帝，又被編入《邸報》通報給各地官員
。而袁崇煥正是在看了《邸報》之后，發(fā)現(xiàn)轄境內(nèi)祈雨立應(yīng)的華山道人馬一真正是陜西白蓮教所要尋找的馬繡頭
。事關(guān)重大
，袁崇煥立即上了一道題本，將道人馬一真的基本經(jīng)歷及其在遼東活動的情形報告給崇禎皇帝
，請求圣裁
。這是袁崇煥題本的來歷。根據(jù)這份題本
，可以得出道士馬一真的基本信息如下：
第一
，馬一真又名馬繡頭，為華山道士
，居于華山王刁洞修煉，在山陜等處與士大夫交游密切。
第二
，馬一真原籍河南太康縣
。
第三
，馬一真于天啟六年（1626）離開華山
，云游至山東、遼東等處
。
第四，馬一真善祈雨
，知未來事，據(jù)傳已有三百歲
，舉動不凡
，聲名遠(yuǎn)播，故白蓮教想請他當(dāng)盟主
。
第五
，在袁崇煥的眼中，馬一真是一位暮年道人
，已跛蹩背跎
，行走艱難。
那么
，袁崇煥在題本中反復(fù)提到的道人馬一真
，實(shí)際上就是道士馬真一
。由于中國古代的道士有本名
、法名、外號等多種稱呼
，又常不以真名示人
，故在時人記述中常常出現(xiàn)不同的稱呼，而實(shí)際上指的是同一個人
。袁崇煥題本中的馬一真
，在其他文獻(xiàn)中有稱為馬真一或馬貞一者，有稱為馬繡頭者
，有稱為馬峰巔者，有稱為馬風(fēng)子者
，有稱為馬顛仙者，皆指同一個人
。如康熙二年（1663）宋琬撰《永平府志》就記載有道士馬真一
。所謂“馬真一，自稱河南人
，年一百八十余歲
。昔在華山學(xué)道
，崇禎初年來入廣寧
，居北鎮(zhèn)miao，采蘑菇
，拾野菜為食。時大旱
，經(jīng)略袁公崇煥曾使人致至祈雨，次日果雨?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盵7]很明顯，《永平府志》中的馬真一與《題本》中的馬一真是同一個人
。
除了這份遺存下來的珍貴檔案之外
，在時人的回憶錄
、見聞錄等筆記文集中也對道士馬真一多有記載
。如明末舉人李楷年輕時曾讀書朝來山（與馬真一隱居的王刁洞不遠(yuǎn)），遇到異人馬真一
，馬預(yù)言他當(dāng)以文章名世。[8]李楷成名之后
，為老朋友馬真一撰寫了一篇傳記《馬峰巔傳》
，對其在華山王刁洞的修煉和靈驗(yàn)故事記載頗詳（詳見下文）。
總之
，馬真一作為明末一位曾驚動地方大員和皇帝的道士
，其真實(shí)存在性不容懷疑。清人筆記《玉光劍氣集》對這位傳奇道士亦有生動的描述：
馬繡頭道人
，修髯偉干
，黃發(fā)覆頂
，舒之可長丈許
，不櫛不沐
，而略無垢穢
。……時孫公元化開府于登，聞而惡之
，呼至
，將加責(zé)焉
。道人曰：“公秉鉞一方
，選士如林，乃不能容一野道人耶
？萬一有所欲為
，以備可使，不可耶
？”[9]
本書作者張怡（1608-1695）
，字瑤星，號薇庵
，別號白云先生，上元（今江蘇省南京市）人
。明諸生
，蔭官錦衣衛(wèi)千戶。明亡后
，隱居攝山白云觀
，著書自娛?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队窆鈩饧分写蟛糠质亲髡哂H身見聞
，史料價值頗高。此段關(guān)于馬繡頭的記載
，也是張怡的親身見聞。張怡之父可大
，謚號莊節(jié)，明崇禎初年任山東登萊總兵官
，署中客有道士馬繡頭
，張怡因此親見親聞馬繡頭之事跡
。而周亮工（1612-1672）在其《因樹屋書影》中也引述了這段記載
，曰：
張瑤星語予：“辛未（1631）秋，予覲先大夫于東牟
，遇道人馬繡頭者
，亦異人也
。道人修髯偉干，黃發(fā)覆頂
，舒之可長丈許
，不櫛不沐，而略無垢穢……”[10]
張瑤星即張怡
，周亮工明確說明他的這段記載是張瑤星告訴他的
。對比周文和張文
，兩書的記載幾乎完全相同
，只是周文在結(jié)尾處多出數(shù)百字，對于馬繡頭在東江與劉興治的矛盾
、以及對張可大之死期的預(yù)言有詳細(xì)的描述。
以上二書的記載都是時人對道士馬繡頭的所見所聞
，是比較可靠的資料。而據(jù)上述明代檔案
，道士馬真一因“發(fā)久不櫛
，遂有繡頭之號”
，故文中提到的道人馬繡頭就是馬真一。
馬真一曾經(jīng)云游各地
，在多處地方都留下了其事跡和傳說
。清代初年編寫和出版的地方志如《永平府志》（康熙二年）、《山海關(guān)志》（康熙九年）
、《蓬萊縣志》（康熙十二年）
、《登州府志》（康熙三十三年）、《朝邑縣后志》（康熙五十一年）
、《武功縣后志》（雍正十二年）等
，均對道士馬真一有所介紹
。如康熙十二年版《蓬萊縣志》載：“馬貞一
，不知何許人
。有人于宏正間見之，居華山
，當(dāng)時已百數(shù)十歲矣
?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盵11]
綜合時人的各種記載
，可以肯定馬真一是一位真實(shí)存在的歷史人物，他活躍于明末
，與文人
、官員交往密切，靈異傳說頗多
。
二、馬真一修道行實(shí)考
1、關(guān)于馬真一的籍貫與年齡
關(guān)于馬真一的籍貫
，《袁崇煥題本》中有明確記載：“一真自言原籍河南太康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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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队榔礁尽?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
、《山海關(guān)志》等
，均記載馬真一為河南人
。盡管《河濱文選》、《登州府志》皆曰“不知何里人”
，但也沒有提出其他可能的地點(diǎn)
。因此，馬真一自言為河南太康縣人
，這一點(diǎn)大概是沒有疑問的。
不過
，關(guān)于馬真一的生年，各書記載不一
，真實(shí)與傳說交織在一起，真假難辨
?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恶R峰巔傳》中，對于馬真一的年齡
、師承、籍貫則全然不知
。
最早記載馬真一的檔案資料《袁崇煥題本》中，對馬真一的年齡也沒有明確記載
，只是在引用陜西白蓮教首的供述時提到“道人馬繡頭者，年三百歲”
，這顯然系一種神化和傳說
。
明確記載馬真一生年的文獻(xiàn)當(dāng)屬張怡的《玉光劍氣集》，該書卷26《玄釋》載：
馬繡頭道人
，……自言生于正統(tǒng)甲子
，至崇禎庚午、辛未間
，約百六[八]十余歲矣。[12]
馬繡頭即馬真一
，他自言生于正統(tǒng)甲子，即正統(tǒng)九年（1444）
，到崇禎庚午年（1630），則有一百八十余歲
。清康熙二年（1663）的《永平府志》、康熙九年（1670）的《山海關(guān)志》均曰馬真一“自稱河南人
，年一百八十余歲”
。因?yàn)轳R真一在山東、山海關(guān)等地活動過
，張怡和地方志的記載大概都是根據(jù)馬真一自己報的年齡，其真實(shí)性雖然值得懷疑
，但也無從查證
。
又據(jù)《華岳志》載，馬真一在“在宏正間時已百數(shù)十歲”
，《蓬萊縣志》亦曰“有人于宏正間見之
，居華山，當(dāng)時已百數(shù)十歲矣
?div id="d48novz" class="flower left">
！彼^“宏正間”
，即弘治
、正德年間（1488-1521），如果馬真一此時已百數(shù)十歲
，則到崇禎初年（1628）
，其年齡已達(dá)二百余歲矣
。
總之
，無論是馬真一自己的敘說，還是外人的見聞
，明代末年馬真一的年齡大概在一百多歲，或者說二百多歲
，其準(zhǔn)確性雖不好斷定
，但可以肯定，馬真一是一位年歲很高的道人
。正如袁崇煥題本所說：“然跛蹩而背跎，行走艱難，其年已暮
?div id="jfovm50" class="index-wrap">！?/p>
2、馬真一在華山的修煉與傳說
馬真一作為道士
，他的主要經(jīng)歷就是修道和云游，在此過程中
，因其預(yù)言靈驗(yàn)
、祈雨成功、言談不俗等奇言特行而受到文人士大夫
、當(dāng)?shù)毓賳T的關(guān)注
，甚至交往密切。馬真一的生平活動主要集中于兩個地方
，一是以華山王刁洞為中心的山陜等地
，二是山東
、遼東等軍事前線。
馬真一被稱為華山道人
，是因?yàn)樗谌A山王刁嶺修煉居住了很長時間，至今王刁嶺上還有一個馬仙洞，據(jù)說就是馬真一曾經(jīng)修煉的地方
。馬真一入住華山的時間
，大概在明朝萬歷
、天啟年間
。在此之前，馬真一的生平經(jīng)歷無從查考
，連熟識馬真一的明末舉人李楷都說“其出家始末，師授之書不可詳”
。就是說
，明代末年高道馬真一受到社會各界的關(guān)注
，這時他已經(jīng)一百余歲
，而其之前的修道經(jīng)歷卻是空白
，缺乏史料記載
。
不過，馬真一在隱居華山期間
，靈異頻現(xiàn)
，聲名鶴起
，逐漸引起世人的關(guān)注，成為達(dá)官貴人
、文人百姓追隨請教的異人
。故而馬真一在華山的活動，文獻(xiàn)記載較多
，其中以李楷的《馬峰巔傳》記載較早而詳實(shí)：
峰巔道人馬姓真乙名
，不知何里人。其出家始末
，師授之書不可詳。偶居于華山之王刁仙洞。以峰巔自號
，或以瘋顛稱之
，亦漫應(yīng)之……道人處洞
，無榻無幾
，因石為床
。無經(jīng)書文字
，無藥物丹灶
。其弟子常光等椎魯無知
。不談燒煉黃白及采戰(zhàn)等法
，不為齋醮符箓等事
，清靜全真以為教。能冬月以雪為沐浴
，氣蒸蒸如暑
。居久之，人乃稍知其異
。有某院至
，使人迎于山，一見傾服
，不能測其道
。某地旱，官迎之于署
，不立壇，不焚香，但索酒大飲
，飲酒間雨下如注。人之知峰巔者日益眾
，奔走如山者無算
。問吉兇禍福
，矢口而答
，無不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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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狄匀宓洌芘e五經(jīng)之要旨
。或問武
，則言陣法韜略之事
，娓娓不倦，人乃疑其儒而飛遯者
。然山居不修飾
，破衣垢面
。作為詩皆不以格法
，散于人者不存稿
，答人書多落落無首尾，字畫縱橫無拘束
，預(yù)言天下事不爽
。[13]
據(jù)上可知
，馬真一應(yīng)該在華山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的修煉方式很獨(dú)特，是無榻無幾
，因石為床，無經(jīng)書文字，無藥物丹灶
，不煉外丹黃白，不事符箓齋醮
，而是清靜全真以為教。但是卻能冬日里以雪沐浴
，氣蒸蒸如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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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娖湫逕挼膽?yīng)是內(nèi)功丹法
。馬真一修煉既久
，神異盡現(xiàn)
。如他能預(yù)知某位重要人物的到來，能祈雨立應(yīng)
，能預(yù)言奇中，等等
。隨著這些靈異事跡的傳播，華山道人馬真一已經(jīng)成為一位遠(yuǎn)近聞名的高道
，奔走入山者無算，或問吉兇禍福
，或談儒言武
，或求詩作畫
，馬真一均能對答如流，預(yù)言不爽
。
與此同時，馬真一還在附近的朝來山
、武功縣
、醴泉縣等關(guān)中諸郡邑活動，與文人士大夫交往密切
。在武功縣，也流傳著有關(guān)馬真一的傳說
，據(jù)雍正十二年《武功縣后志》載：
馬象乾，字貞一
，或稱馬顛仙
。明末游歷關(guān)中諸郡邑
，蹤跡多奇異
，人莫測其奧
，在武功縣最久，士大夫家爭延致之
。一日醉后登城樓，南面慟哭
，或誚其狂態(tài)復(fù)發(fā)，答曰：“爾看遍野皆殺死人
，血淋成河
，烏得不哭
？”未幾
，流賊起
，殺略人
，卒如其言
。又一日
，同諸老宴集，席上有妓索賞賜
，袖中出一副金耳環(huán)與妓
，眾視之，皆金也
。妓喜
，戴耳上
，夜歸臥
。及覺
，摩之，乃二豆芽菜也
。其奇幻類如此。[14]
馬真一在武功縣游歷時間較久
，很受士大夫的歡迎
，奇異故事亦多，如他曾預(yù)言流賊將侵犯該縣
，造成血流成河的慘象
，不久預(yù)言就得到印證。在醴泉縣
，馬真一亦與士人交游密切
，言皆有驗(yàn)
?div id="jpandex" class="focus-wrap mb20 cf">！鄂啡h志》載：
馬象乾
，字貞一，邃精易學(xué)
，言皆征驗(yàn)
，人呼為馬神仙。啟
、禎間
，往來醴泉
，與諸生高沖虛
、劉空白友善
。一日挾紙錢訪空白
，空白訝
，謂何為。答曰：“吾將吊一亡友
，權(quán)寄此
?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币蛄羲?div id="m50uktp" class="box-center"> ，與空白劇談一夜
，詰朝辭去
